当夜,崔府大院的密室之中。
崔元山坐在里面,眉头紧锁的凝视着某个方向。
自从牧尘来崔府以后,他就开始诈病不出。
一晃数日过去,他几乎都天天躲在这密室中,不愿意出来见人。
可久而久之的,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
正常来说,只要不是个纯粹的宅男,谁愿意整天都躲在这里不见人?
可问题就在于,之前他让人说自己身染恶疾,而且情况还十分的严重。
若是在这个时候,他又出现的话,明显有些不合逻辑。
当然,他自己也很清楚。
自己诈病不出,恐怕根本就难以躲过牧尘的眼睛。
可既然要演戏,就要演全套,半途而废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因此,在这段时日里。
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都由崔庆,亲自向他汇报。
“这几日里,那个镇边侯,还如往常一样,整日在镇上吃喝玩乐,不做正事?”崔元山皱着眉头问道。
话音落,只见在不远处,一个黑暗的角落里。
一个人影晃动两下,借着昏暗的烛光,可以隐约的看出来。
此人正是崔元山最宠爱的那个儿子——崔庆。
崔庆点点头:“是的,父亲大人,镇边侯这几日,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
“只是什么?有话就说,何来吞吞吐吐?”崔元山皱着眉头说道。
“是,父亲大人,有几件事,孩儿正要向您禀报!”崔庆稍微的停顿一下。
组织好即将要说的语言以后,这才将他这几日来,收获的消息慢慢呈报出来。
“虽然镇边侯表面上在到处的吃喝玩乐,不过在暗中,还有人在我们清河县内,进行秘密的走访和调查,孩儿命人也调查过他们,只是他们行踪神秘,很少被人给发现,所以……迟迟都没有得到消息!”
“另外,孩儿方才听闻,就在今日下午,有人闯进门客府,虽然并没有对门客造成什么危害,不过孩儿听闻,对方似乎在打探什么,或者说是在找什么人,且武艺本领高强,他们才刚刚发现那几个人,就转眼不见了,且没有留下任何的行踪!”
“最后一件事,是从长安那边传过来的,据说李二已经下旨,让河间王亲自来自,协助镇边侯调查东瀛使节团被杀一事,不出意外的话,明日上午应该就能抵达!”
当崔庆将这些消息,给一一传达完以后,又双手垂直的站立在一旁。
这一刻的他,和平日里见到那种,咋咋呼呼,而且脾气暴虐的崔庆,简直就是两个人。
现在的他,看上去更加的成熟稳重,且办事说话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崔元山听闻这些消息以后,并没有马上做出答复。
只是表情略显凝重的坐在那里,凝视着旁边的一个黑暗角落。
瞬间,密室中的氛围,立刻变得冷却下来。
仿佛外面的寒风,已经呼啸着吹进来,让这密室的温度,正在急剧下降。
也不知道过去有多久,崔元山这才叹息着点点头。
“唉,也罢,该来的……总归是要来,清河的这淌浑水,只怕是要越来越深了!”
“父亲大人,那……孩儿应该做些什么?”崔庆连忙问道。
崔元山摇摇头,目光中闪烁着一抹精光,说道:“庆儿啊,这几日你什么都不用做,就算那河间王来此,也如对付镇边侯一样,就说为父身体抱恙,无法出面亲自相见,其余的事情,你就不必在管,不过切记,在段时日里,要派人密切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常,就尽快向为父来禀报!”
“是,父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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