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不悟?呵呵,镇边侯,处默兄,你们看我当真是那种执迷不悟的人?”
当听见牧尘的话,尉迟亮的脸上,则显出一阵苦笑来。
牧尘和程处默他们,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而是坐在那里,默默等着尉迟亮他自己说出来。
其实不光牧尘有些好奇,就连程处默他们也有些奇怪。
明明那天下第一楼的蓝姐,将尉迟亮给坑得不轻。
现在他不仅失去尉迟恭的庇护,而且自己的前途,也已经变得一片昏暗。
就算在迷恋一个女人,也不能如此吧?
当然,在历史上确实有那么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个例。
可那也只是个例,而且首先你得有江山才行啊。
现在的尉迟亮,虽然是尉迟恭的侄子,可在失去尉迟恭的庇护以后。
他又变成那个一穷二白,什么都不是的普通人。
漫说江山,恐怕就连吃饭,都快要成问题了。
如此的情况下,他不仅不知道悔改,竟然还一头向着那天下第一楼里,硬撞进去?
这已经不是痴情和痴傻能够形容的,这明明就是个脑残啊。
看着尉迟亮脸上的苦笑,牧尘没有开口说话。
很快,他便说道:“镇边侯,不怕你笑话,我落得今日这样的下场,完全是我咎由自取的结果,此番我来长安城,并非是要求得叔父的原谅,更不是执迷不悟的要去追求那蓝姐,我,我只想要找到那蓝姐,问她当年因何要如此陷害于我,我,我想要他还我一个公道……”
“公道?”听见这话,程处默一阵冷笑“你还有脸要什么公道?人家如何陷害你?莫非不是你当初冥顽不灵,明明知道身上银两不足,还要去那里吃喝,又怎会落下人家的把柄?一切都乃你自己所作所为,又怪得了何人?”
程处默的话,当真如一盆凉水。
劈头盖脸的浇在尉迟亮的身上,让他激灵灵打个寒战。
不过牧尘也清楚,文人之所以是文人,骨子里都有着那么一丝酸腐之气。
只要被他们认定的事情,哪怕明明知道前面是一面墙,他们也会不顾一切的撞上去,就算是撞得头破血流,他们也根本就不会在乎。
就好比现在的尉迟亮,明明知道找蓝姐讨要说法是不可为,而他却偏偏还要为之。
这就是文人骨子里,最典型的固执和冥顽不灵。
“处默兄,镇边侯,我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种下的因,也自当承受这结出来的果,可是……我这心中,着实也有些不甘,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到那蓝姐……就在今日,你们也亲眼所见,当我刚去那天下第一楼的时候,蓝姐非但没有出来见我,反而还让那些人,将我毒打一番,扔出酒楼门外……”尉迟亮满脸苦涩的说道。
直到现在,牧尘也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尉迟亮会经常出现在天下第一楼。
而在那里,蓝姐明明对任何人,都是以礼相待。
却偏偏对尉迟亮,冷眼相加,并且一脸不屑的样子。
合着这里面,竟然会藏着这么多的故事?
就在牧尘刚刚想到这里,旁边的程处默又开口说话了。
“哼,尉迟亮,你既然知道这一切的幕后指使,都出自那个蓝姐,因何不直接去官府告发她?此人借着开酒楼的便利,而图谋我大唐军营机密,此罪足以将其斩首,你又何苦要一人而行?岂不是有些缺心眼?”程处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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