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牧尘还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如张书恒如此狂妄放肆之人。
若是别人,听说镇边侯这三个字,全都变得小心翼翼,不敢招惹。
而这张书恒,显然并没有将牧尘放在眼里。
其最大的原因,恐怕就只有一个,仗着他那个长平郡公的爹。
这也难怪他会有这样的优越感,堂堂的长平郡公,在这长安城内,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漫说牧尘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侯爷,就算其余那些王公看见张亮,不也得要客客气气的?
何况在这长安城中,又有多少的女子,梦想着能够嫁入到张亮的府中。
得而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也是为什么,张书恒会有如此优越感的主要原因。
如他这样的纨绔子弟,平日里根本就不会去关注什么太多的国家大事。
他们所关注的焦点,无非也就是谁家的酒好喝,谁家的菜好吃,哪家的曲子好听,又是哪家的姑娘水灵......
若是稍微知道些国家大事的人,只要听闻镇边侯这三个字,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尽可能不去招惹。
并且其家中长辈,也会多番叮嘱。
出门在外,只要遇见镇边侯和他身边的亲近之人,都尽可能不要去招惹。
然而这张书恒不同,其父张亮并不在长安。
自然就没有人,会去叮嘱他这些。
恐怕就算是叮嘱了,以他这个性格的人,恐怕也未必就会去听从。
“哈哈哈......镇边侯,你觉得意下如何?本公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上的,今日能在西城集市上,一眼相中其舍妹,也算她的造化,若我两家能够结亲,日后在这长安城内,又有何人敢对我两家不敬?不用在犹豫了,这两份清单,还只是见面礼,明日本公子就会派人来,送上迎亲的聘礼,嗯,迎亲之日宜早不宜迟,依本公子看,不妨就定在后日吧,届时本公子会通知长安城内,那些有名有脸的人,前来为我两家祝贺,如何?”张书恒全然不顾牧尘的反应,在那里一个人自说自话,倒也不亦乐乎。
然而,他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牧尘的双眼,已经眯成一条缝了。
而在那条缝隙之中,却隐隐透着一股杀意。
这样的人,在牧尘眼中看来,已经和将死之人没有任何区别。
漫说你父只是区区一个长平郡公,就算是当今的侯爷。
若敢惹到自己,牧尘也不会对其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牧尘也懒得和他继续废话,点点头说道:“可以,清单本侯收下,明日便派人去府上取来,今日本侯无心见客,大脚怪,帮本侯送客吧!”
话音落,张书恒笑着刚要开口说话。
顿时就感觉到地面,传来一阵强烈的震动。
他连忙抬头看过去,结果彻底傻眼了。
只见从侯府大门之内,赫然走出来一个庞然大物。
身高直达三米开外,全身肌肉如钢浇铁铸的一般,坚硬无比。
这大脚怪刚刚走出来,就对着张书恒发出一阵如野兽般的怒吼。
就在其刚要动手的时候,马忠害怕事情闹得太大,连忙加上一句。
“教训一番就好,莫要伤及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