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当时在秦府内，与王朔之女王嫣然见面的场景。
此女外柔内刚，性如烈火，一副天使般的容貌，却有着一个恶魔般的内心。
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让牧尘对其印象尤为深刻。
“若真如此，这王朔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李二点点头。
“陛下，依老臣看，这王朔确实是一个可用之才，让他代替剑南大将军一职，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程三斧说道。
“嗯，也罢，此事就暂且定下来，稍后朕便拟旨......不过眼下还有一事，此番应该派谁，前往剑南之地？”李二说道。
听见这话，杜公没有在开口。
他身为一名文官，这种事他不好举荐。
实际上，也根本就用不着他去举荐谁。
就在李二话音刚落时，旁边的程三斧、牛进达二人，纷纷开口。
“陛下，老臣愿前往剑南！”程三斧躬身施礼道。
“陛下，臣愿率左武卫，前往剑南！”牛进达也躬身施礼。
然而，李二看着他们两个，却没有马上做决定。
良久，李二这才目光落在杜公的身上。
“蔡国公，你认为此番谁去剑南，更为合适些？”李二笑着说道。
杜公脸色一怔，他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李二会有如此一问。
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躬身施礼道：“陛下，牛将军与卢国公，都曾是战场厮杀的大将，在战场上，他们经验丰富，且各个都勇冠三军，不过......臣认为，此番去剑南，不光是要杀鸡儆猴这一个事情，还要在暗中，调查是谁在背后做出的这些事！”
“虽然此次杀鸡儆猴，无异于敲山震虎，可幕后真凶，也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才对！”
杜公不慌不忙的，将这些建议说出来。
听见这话，程三斧和牛进达，全都一瞪眼睛。
“怎么的，老杜，你这意思是，俺老程不适合调查此事？”程三斧说道。
“对呀，蔡国公，老牛虽然是个粗人，不过心思也有细腻的时候，说不准我到那剑南以后，马上就能将此凶手，给找出来，也难说啊！”牛进达说道。
杜公轻轻一笑：“二位将军切莫动怒，刚刚我已经说过，二位将军勇冠三军，无人能敌，在战场上，你们是带军大将，也正是如此，认得你们二人者，数不胜数......若你二人真当去那剑南之地，在有个好歹，这对我大唐，对陛下而言，无疑是一记重创啊！”
“这个......”
听见这话，刚才还瞪着眼睛的程三斧和牛进达，全都无言以对。
杜公话里的意思很简单，他们两个对于大唐太重要了。
都是肱股之臣，损失一个，对于大唐都是难以弥补的。
而恰恰老程和老牛两个大老粗，就喜欢听这样的话。
只见程三斧大点其头：“嗯，你这样说，倒也不是不对，想当年俺老程，也是大名鼎鼎的混世魔王，谁人不知？何人不晓？可是，俺也奇怪，除俺老程外，还有谁是更合适的？”
牛进达也在旁边点点头。
就连李二，也将目光落在杜公的身上，等待他的答案。
然而，杜公却神秘一笑。
上前躬身一礼，说道：“陛下，臣认为，最适合去剑南者，近在眼前，远在天边啊......”
“噗！蔡国公，你不会是在说我吧？”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牧尘，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