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毕竟左骁卫兵变之事,还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
这关系着一卫府兵,同样也关系着长安城的安危。
若是仅凭一个下人的一面之词,就做出某种判断,甚至是刀兵相向的话,未免太过草率。
可是让李二他们万分不解的是,牧尘为何要将这铁牛给抓起来。
就在他们满脸懵逼的时候,铁牛也显得十分的惊慌。
“大人,小的......小的所犯何罪?为何,为何要抓小人啊?”铁牛惊恐的说道。
这话同样也是李二还有程三斧他们心中的疑惑。
牧尘冷冷一笑,目光落在铁牛的身上。
“本侯问你,你在张义大人府上,每日负责何事?”
“小,小人是张大人府上的家丁......自然是每日要打扫府院!”铁牛说道。
“打扫府院?”牧尘表情一凝。
“没错,小人所言,句句属实,陛下,请为小人做主啊!”铁牛带着哭腔的说道。
“哼,你撒谎!”
话音落,铁牛和李二还有程三斧他们,全都是一怔。
“若是每日只打扫府院,为何你的右手上,会有老茧?本侯观你年纪不过十八九,尽管终日打扫,也万万留不下如此的老茧,何况若当真依你所言,张义大人去牛头山左骁卫,能带之人,必定属他心腹,既属心腹,又怎会去做这下等活计?”
听见这话,铁牛惊呆了。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将手微微握成拳头,似乎不想让人看见他的手掌。
然而,还是有些晚了。
程三斧还有尉迟恭他们的眼睛多尖?就在牧尘这话刚刚出口的瞬间,眼睛自然而然就落在铁牛的手上。
果然就见手掌有几个位置,确实结着厚厚的一层老茧。
能出现这种情况的,必定是常年手握某种东西。
而且程三斧和尉迟恭都是习武之人,对于这种老茧实在太熟悉不过。
这明明就是经常握刀,而日积月累留下来的痕迹啊。
程三斧和尉迟恭,还有秦公几个人,在心中微微惊讶的同时,对于这个叫铁牛的下人,也心存一些戒备。
“除此之外,若你当真从那牛头山而来,为何你这身上,没有一丝灰尘?尤其是你那双鞋,更是没有什么泥土......莫不是你在进宫之前,又特意跑回府中,换套衣服才来?”牧尘冷笑道。
对于这些细节,程三斧和李二他们还当真没有发现。
当时他们只是一心注意到那封密函,以及左骁卫是否兵变的事情上。
到是将这些问题,全部都给忽略了。
当听见牧尘这番话,李二和秦公往那铁牛身上看过去。
这才惊讶的发现,正如牧尘所言,这铁牛的身上衣服,仿佛和新的一样,并没有任何的灰尘。
尤其是那双鞋,鞋底更是干净,连泥沙都没有。
只是他那脸上,抹着一些黑色的泥巴,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逃回来的一般。
在场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角色,之前他们只是没有注意这些细节,本能的将注意力给转移到其他地方。
现在看见铁牛的模样,又怎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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