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强化的琴师伯牙的技艺,而所擅长的,自然就是一曲《高山流水》。
这《高山流水》可以作为一曲,也可以分作《高山》与《流水》来弹奏。
在这首琴曲的前半部分,主要是伯牙以高超的琴技,表现出高山的浑厚、深沉的神韵,而后半部则充分的表现出溪水潺潺,江水磅礴,瀑布奔腾的泛音。
当时钟子期之所以能成为伯牙的知己,却是在一次弹奏中,听出这曲中的意境。
以“峨峨兮若泰山”和“洋洋兮若江河”的评语,让伯牙惊叹。
从此,二人成为知音,也成为知己。
此时牧尘坐在木琴前,双手抚在上面,脑海中尽是当年伯牙,在弹奏这一曲《高山流水》时,难求一知音的惆怅。
以及在遇见钟子期后,那种难以言表的欣喜若狂。
随着这种感情,愈发的强烈,牧尘的手指,也在琴弦上慢慢跳动起来。
当琴声响起的那一刻,整个红秀坊里的每一个人,全都惊呆了。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这里的各位公子和少爷们,虽然整日里闲来无事,喜欢听听戏曲陶冶情操。
也正是如此,听得久了。
他们也都慢慢学会对戏曲做一些品鉴。
就好比眼前,当牧尘的琴声,才刚刚响起的那一刻,整个红秀坊全都安静下来。
在前半段牧尘弹奏的《高山》里,仿佛当真在他们面前,出现一座高丨耸入云的巍峨雄山。
山峰陡峭,且蜿蜒崎岖。
而在其面前,任何的一切,都显得无比的渺小。
此时在二楼上,房遗爱和程处亮几个人,全都听傻了。
只有程处默,却摇头晃脑的,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半晌,这才回过神来,撇撇嘴说道:“刚才镇边侯不是还说,他对音律一窍不通?怎地上台以后,就完全不一样了?”
“呵呵,这也许就是高人不露相,露相非高人吧!”房遗爱惊叹着说道。
“高人?我说遗爱兄,有这么夸张?莫非镇边侯的琴技,比那姑娘还要好?”程处默皱着眉头问。
他和其父程三斧一样,只对上阵杀敌有兴趣。
若叫他安安静静坐在这里,欣赏音律的话,那比要他命还难。
此时虽然他心里震撼,无非就是对牧尘会弹琴,感到无比的惊讶。
却没有完全的领悟出,这《高山流水》中所蕴含的意境。
“处默兄,可知伯牙遇子期,知音难觅的典故?当年伯牙所弹奏的一曲,便是这《高山流水》,万万没有想到,镇边侯竟然可以将这一曲给弹奏出来?简直难以想象啊!”房遗爱惊叹道。
“遗爱兄,有这么夸张?”程处默一脸懵逼的说道。
结果,无论是房遗爱还是秦怀玉,包括他的亲二弟程处亮,都送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谁都不在开口说话了。
此时一曲《高山》刚刚完毕,紧接着音律加快,仿佛换做另外一曲。
而在这其中,又仿佛是溪水潺潺一般,听上去无比的轻容。
牧尘双手在琴弦上,跳跃如飞,这一刻他就好似与那琴师伯牙融为一体,全身心都沉浸在自己的琴曲之中,难以自拔。
直到这个时候,一直呆站在旁边的红衣女子,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刚刚一曲《高山》同样也让她,显得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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