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冷笑:“诸位大人不说?那好,小子就来说一说,这所谓猫妖的功劳在哪里......首先我想说的是,不管狸猫还是宠物猫,它们都是老鼠的天敌,是老鼠的克星,眼下正值天下大旱,百姓民不聊生,饥荒困扰。”
“陛下勤政爱民,忧心百姓疾苦,试种这国宝地瓜,无奈鼠辈猖狂,偷盗国宝地瓜,让陛下彻夜难眠......试问诸位大人,在这期间,你们可想出那灭鼠之策?”牧尘说道。
“这......”听见这话,他们哑口无言。
“呵呵,你们想不出来这灭鼠之策,恰恰这些被你们称作是妖猫的不祥之兆,将这些鼠患破除,如此一来,又何故的不详?”
“哼,镇边侯,妖猫就是妖猫,不详就是不详,何来的口舌之辩?”一个言官气得脸红脖子粗说道。
“呵呵,不详就是不详?好,就如大人所言,妖猫就是妖猫,不详就是不详,大人可以请求陛下下旨,斩尽天下所有的妖猫,以杜绝后患......那么问题就来了,当下大旱,唯有这地瓜可以种植,以解百姓饥荒之危,若是没有这些妖猫,在有鼠患猖獗,诸位大人可有办法破解?”牧尘冷笑。
“这......”刚才说话的那个言官,被怼得面红耳赤,不言语了。
牧尘双手抱拳,躬身施礼道:“陛下,诸位大人既然都否定这些猫的功劳,并将其定为妖物,乃不祥之兆,不如陛下即刻下旨,清剿这些妖猫,若再有鼠患的话,臣建议,就让这些反驳的大人们,亲自去捉捕驱赶鼠辈,保我大唐天下昌盛!”
听见这话,李二脸色难看。
那些言官们,也一个个低头耷拉个脑袋,垂头不语。
见状,程三斧和尉迟恭他们几个人,却都在那里咧嘴偷笑。
心说真他娘的痛快,平日里那些言官一个个仗着自己的身份,谁说话都怼谁,就连陛下的有些决断,他们都敢上谏言。
对于他们,那些武官早就恨得压根痒痒。
万万没有想到,今日在这朝堂之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却被牧尘一个区区十四五岁的娃娃,给说得面红耳赤,无言以为。
平时那高高在上的劲呢?往日那自称口诛三军的魄力呢?怎么全都不见了?
在场众多武将中,全都在暗暗拍手称快。
牧尘轻笑,语气一缓和,说道:“陛下,依臣之见,诸位大人所说的妖猫、不祥之兆,臣实在无法苟同,恰恰相反,臣认为这些猫鼠,正代表着当前我大唐的局势之变化!”
“哦?镇边侯,此事怎讲?”李二一怔。
“呵呵,很简单,这些鼠辈猖狂,在臣眼中就好比那突厥与吐蕃之流,而我大唐就好比是这些宠物猫......鼠辈虽狂,却惧怕天敌,猫一出现,鼠辈乱窜,且人人喊打,这岂不正是应了我大唐当下与突厥还有吐蕃的状态?”牧尘笑道。
“如今那突厥虽势大,不过在我天朝之威下,依旧还要仓皇逃窜,分崩离析,十万大军顷刻间化作乌有,颉利可汗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夹着尾巴逃回大漠深处,这与猫与鼠之间,何尝无有相似之处?”
当牧尘这些话一说完,包括程三斧那种没什么文化的人,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镇边侯,这小子竟然拿猫鼠比喻做我大唐和突厥,竟然还如此恰当,不简单......不简单!”秦公在旁边暗挑大拇指。
李二同样也是如此,心里震惊的同时,大笑道:“镇边侯所言,正合朕之所想,且这篇猫鼠论也比喻如此恰当,好,从今日起,谁人在敢提妖猫二字,其心可诛!”
话音落,刚才那些反驳的言官们,一个个脸色大变着低下头。
恨不得在这一刻,将自己的脑袋塞进裤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