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看着顾平休手里的药瓶,艰难地咽了口气,冷汗直冒。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死路,抄家灭族。
一条,疑似死路,但有机会逃出生天。
而且,梁萧目前在京城的民间口碑极好,至少比那些大世家更重视信誉。
作为商人,他当然很清楚自己该作何选择。
白河咬了咬牙,哀求道:“我爹一向跟我不和,但我的妻儿不一样!我愿意配合侯爷的一切行动,但如果最后侯爷还是不肯放过我,求侯爷至少放过我的妻儿!”
梁萧点头道:“放心,只要你配合好,玄卫会护送你平安归来,然后,再加一万两银子,给你留两万两。等事成之后,我私下再给你一万两。三万两,够你全家滋润一辈子。往后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保你一家安全。”
“成交!”白河欣喜若狂。
顾平休看在眼里,不得不佩服梁萧的机智和无耻。
如果一开始就许诺给白河的家产留三万两银子,白河肯定不会满足,可能还要再加三万两。
但一开始梁萧承诺只给一万两,现在再加一万两,还有一万两的画饼,白河都快喜极而泣了……
朝三暮四啊!
白河出乎意料的干脆,倒是让梁萧省心了不少。
顾平休取出一枚丹药,直接送入白河口中,灌了温水吞服。
白河只觉得喉咙间有一股怪异的感觉,当场吐了一地。
见顾平休眉头紧锁,白河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道:“七虫七花丹,我、我重新吃……还有吧?”
顾平休这才神色稍霁,重新喂了他一颗。
白河这回很干脆地一口入腹,片刻之后,开始恶心干呕,抓耳挠腮之后,四处瘙痒,只觉得五脏六腑焦灼隐痛,又怕梁萧不悦,唯有咬牙忍受。
顾平休又给他喂了一枚“缓解药丸”,白河吃下之后,果然舒服了不少。
梁萧看在眼里,总算放心,道:“解药由我保管,从现在开始,玄卫会贴身保护,定期给你提供缓解之药,直到你完成任务为止。”
除了玄卫和假七虫七花丹,白河的妻儿也被玄卫控制,三重保险。
白河问道:“侯爷,拓跋氏的信物不好找吧?”
梁萧道:“此事吾皇自有安排,你只管奉命行事。在此期间,好好练练胆量,别到了辽东又像今晚一样。”
白河拍着胸脯保证道:“侯爷放心!那拓跋亭与我关系匪浅,不会随便加害于我。我只是怕死,又不是不会逢场作戏!侯爷也是商人,自然懂的!”
梁萧只是微笑,不置可否。
顾平休随梁萧回去之后,激动道:“侯爷,那拓跋亭能中计么?”
梁萧叮嘱道:“莫说拓跋亭,就是拓跋俊,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逃之夭夭。这一次,我们打的是信息差。可惜拓跋俊已经离京,否则咱们可以将拓跋氏斩草除根!”
“信息差?”顾平休一头雾水。
但顾平休想到了诸葛晖,也不禁期待。
这位老丞相一向神机妙算,听完梁萧安排之后,都不免惊叹“此计甚毒”。
月黑风高夜。
拓跋烈正在自家祖宅内,愁眉不展。
“拓跋氏难道要就此一蹶不振么?但如今京城的族人都受昏君的人密切监视,寸步难行……”
言讫,拓跋烈无奈叹了口气。
他比诸葛晖年轻了十几岁,本想着熬死诸葛晖这些老臣,自己和拓跋氏就一定能出头。
拓跋杰被擒,过于意外,还由此牵扯出潜伏在大周境内的天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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