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公羊敬、独孤辰带领一众世家子弟来到鸿胪寺,拜访邢风。
寒暄之后,公羊敬试探性地问道:“邢公子可知道近期我国取消盐引之事?”
邢风心领神会,点头道:“如此大事,举世皆知,我怎能充耳不闻。不过,我最近也想见识见识贵国兰陵侯所谓的‘沧海月明’,有什么事,咱们事后再谈,如何?”
公羊敬一愣,与独孤辰对视一眼,见他点头,也只好点头。
二人离开鸿胪寺,同乘一辆马车,窃窃私语。
“这邢风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再拖着咱们?”公羊敬终于怒了。
梁萧正准备向他的家族酒业发起冲击,邢风居然还想去看看沧海月明。
独孤辰略加思索,道:“自然是待价而沽,若梁萧的酒业也如白糖这般发展迅速,到时候咱们与大楚商谈,就需要让出更多的利益。这邢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公羊敬若有所思,道:“就让端木家去干扰梁萧的酒业,我家迎战,你们几家想方设法,去收拾梁萧的亲友。那秦百里在江南就曾得罪过我,如今又与梁萧交好,他这会儿还在太学深造吧?”
独孤辰一脸淡定,点了点头:“秦百里之流,交给我家和端木家收拾即可。咱们一起催催拓跋兄,拓跋氏不能总是作壁上观,出工不出力。”
一道身影目送二人乘坐的马车逐渐远去,返回鸿胪寺,回邢风的住所汇报。
邢风皱眉道:“这两人在江南江北颇有才名,不容小觑。”
“咱们不表态,会不会被他们视为支持梁萧?”邢海担忧道。
邢风摇了摇头。
“我为大楚使臣,自然为大楚利益考虑,目前没有为梁萧与他们交恶的动机,毕竟大周这些世家不容小觑,他们也应该清楚,我不会随便得罪任何一方。当然,我也希望此行满载而归。”
梁萧很快通过玄卫了解到,公羊敬等人拜访邢风。
正在与他交谈的诸葛成听了玄卫的汇报,也不禁担忧:“需要提防他们联合,毕竟食盐可能让大楚利益受损。”
梁萧微微颔首,笑道:“他们拜访邢风,离开得太快,想必也没有谈成什么。必须先让邢风明白,大周的食盐和酒业即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让大楚投鼠忌器。权衡轻重之后,大楚自然更不敢轻举妄动。”
诸葛成微笑点头,二人心照不宣。
诸葛成离开后,梁萧又了解了京城酒豪的情况。
京城一带的酒豪,都接受了梁萧的请帖,至于哪些人会为世家利益而来,并不重要。
御书房里,段云衣和段云袖看着桌上的沧海酒和月明酒坛子,闻着酒香,仍是难免有些紧张。
第二天,浣花楼如约让梁萧包场,开办酒会,从者云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