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开始简楠发现刘玉清会开始教他了。
京剧最重要的就是声色形态,如果之前没有根基的话,半路子快速入门,那一定要把形给把握住了。
刘玉清说:“咱们的角一上台,那最重要的就是眼神,是动作,是姿态,你别管他唱的好还是不好,一上台,你气势得有咯!”
简楠站在烈日下头,整个人就差点没有被晒出来一层皮,他头上还盯着一本书。
“不许动!”刘玉清的声音严厉了一些:“这书今儿个要是掉下来了,就再加一小时。”
汗顺着下巴流下,简楠低低的应了一声。
直播间的观众们已经陪着晒了2小时了:
“我万万没想到,这这里体验了一把军训的感觉。”
“楠楠也太拼了。”
“呜呜呜,还有什么资格不努力朋友们。”
时间一点点的蔓延,简楠都站的笔直,头顶的书本有摇晃过但是没有掉。
刘玉清也很意外:“你以前练过?”
简楠慢慢开口说:“没有练过。”
“那怎么耐心那么好啊?”刘玉清挑眉问:“不是练过的能有这个架势?”
汗水顺着光洁的下巴流下来,眼睛框上都染上了一层雾气,简楠缓缓道:“去年接了一部戏,要求的是要瘦,为了瘦下来,天天泡在健身房,练出来的。”
刘玉清点点头:“不错。”
有一种人,他们对自己够狠,这种人很容易成事,也是最容易走死胡同的。
看了眼表上的时间,刘玉清终于是放缓了底线:“歇会儿。”
几乎是一声令下简楠立刻就瘫了,书掉在了地上,他弯腰休息,大口的喘气,这才发现脚底下站着的一片地方几乎都已经算是湿透了,院子里面不时吹来徐徐微风,但是也没法起到效果。
刘玉清扇子看着简楠,嗤笑一声:“现在的小年轻怎么就这么吃不得哭,咱们先前那会子可没这待遇,你暂时别喝水,也别去吹风,自己歇一会儿再去。”
简楠应了一声,靠在凉亭的柱子歇息。
有些观众很担忧:
“为什么啊?”
“好像是过激的运动后就是不能立刻喝水和休息的。”
“对的,我好像听人家讲过。”
众人议论纷纷,但大多数都是对简楠的心疼,其实罚站还就怪没意思的,很容易掉人,但是简楠罚站的时候不一样,刘玉清不会一直闲着,会用这个空闲给简楠讲戏。
讲戏要怎么听明白,将那些名话本子背后的故事,讲唱腔唱调,很多人都喜欢老一辈讲故事,就是莫名有那个滋味在里头,越听越有劲儿。
简楠从井水里面抱了个西瓜切了跟刘大爷分着吃,还体贴的拿了个勺子。
刘大爷看了一眼天,皱眉:“前些日子大雨,现在日头又这么晒,这天气太怪。”
“嗯。”简楠一口咬下被井水冰镇的清凉的西瓜:“是太怪了,别出什么事情就好了。”
刘大爷晃了晃扇子,没说话。
午后又是练习的时间,上午站完了,下午就练声,简楠的嗓子很好,刘玉清让他选择唱旦还是唱昆。
简楠想起了翡停:“我想唱旦。”
“唱旦?”刘大爷笑了笑:“不怕被人说是女娇娥?”
简楠也跟着笑了,他倒是没这层忌讳,反而落落大方说:“台上本就是女娇娥,台下是简楠。”
刘大爷被他感染了,轻啐一声:“你倒是好心态。”
观众也有所感触:
“唱旦好啊,能戴那些漂亮的头面了。”
“楠楠的暖暖就很漂亮。”
“我发现了,他真的很适合当精致的纸片人,就是那种被捧在手心的小公主。”
“楠楠在我心里就是宝宝啊。”
简楠学习戏曲的道路还算是顺利,晚上回去的时候他的总分数已经高达了120分。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封进。
封进在跑腿:“楠楠,你结束啦,我还得回去一趟,老太太的儿媳妇听说怀孕了,她想去看看,但是又拉不下来脸,我就给她跑菜市场买了只鸡,到时候炖了,喊她儿媳妇回来喝。”
简楠说:“誰给你的主意?”
封进笑了笑:“我妈。”
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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