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礼微讶:“贺楼?贺楼是谁?
他的表情不似作伪,就像第次听说这个人名似的。
但他的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楚休为什么会知道贺楼?他们之间有什么渊源?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果然,他早就应该杀了贺楼,而不是让他留到下次任务,现在最要紧的是,楚休到底知道了多少?以及,贺楼还将自己的底细告诉了谁?
他面上不显,只有些好奇的神色,楚休自然不会露底,便含混过去:“个认识的人。”
陆言礼心中思绪转过几回,知道以自己目前在他心中的形象,如果不怀疑对方是在试探自己反而不正常,因此他也没客气:“既然是你自己认识的,为什么要特地问我句?还是说,你认为他会和我有什么联系?”
楚休不得不编谎言解释:“他曾经来过这个城市,但是后来联系不上了。我怀疑他遭到了些灵异事件,所以才问问。”
“这种事情应该报警,不应该问我。”
陆言礼的话让楚休心头松,知道自己也许是把对方骗过去了,答应下来,孰料就在他放松之时,陆言礼又继续问:“他遇到了什么?或许我了解点。”
楚休怎么会知道?贺楼的黑客技术相当过硬,他也不过通过网站账号扒出了些他愿意透露的信息罢了。他做出回忆的模样,深深叹气:“我也不知道,总之,他后来……”他摇摇头,像是不敢也不愿再说下去。
陆言礼很“体贴”地不再多问,心下放松不少:楚休了解的并不多,刚刚问话不过是试探。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楚休回去以后,不要多嘴。
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马路上车辆渐渐多了起来,多少令人安心了些。陆言礼开车来到附近家医院,值班医生替他们简单处理了番身上的伤。
陆言礼身上头脸都带些划伤,但并不影响行动。楚休不样,伤得很厉害,失血令他脸色都有些发白,之前腿部直被压着,根白骨扎穿了他的大腿,草草包扎后鲜血还是浸湿了座椅。下车时都是靠陆言礼把他扶过去的。
待伤口包扎好后,两人坐在医院病房外走廊,楚休眼里注视着已经排起队的人们,低声问:“能再帮个忙吗?”
他没法正常行走,更不用说上楼梯。而不用想也知道,晚上的活动定会有危险,到时候,他连跑都跑不动。这场车祸直接让他本就不低的死亡率升得更高,然而,他不能不去做。
也是到现在,他才彻底明白陆言礼之前所说话语的含义:时燕和聂允真因为自己的缘故,没有付出代价就“复活”,他们的命自然要被收回去。自己许下太多次愿望,付出的“代价”同样经不起消耗。
“想让我送死是不可能的。”陆言礼直白拒绝。
“不,不是送死,是交易。”楚休冷静道,“我能感觉出来,你对那位全知神很感兴趣,你帮我这次,我就带走尊神像生活个月,并记录下所有细节,以视频作证。而且,我会提前付出代价许愿,让我们都能活下来。”
他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求助,骗来普通人反而可能增加难度,唯有陆言礼有可能帮助他活下去。
陆言礼像是被他的话打动了,面上有些意动。
见状,楚休再接再厉:“更何况,你看我腿都这样了,万出事你可以先跑。而且你只要旁观,顺手帮我把就好。”游戏并没有强制参与人数,出于多种原因考虑,他同样并不太希望陆言礼参与。
要是对方不小心死了,想必会更加难缠。
陆言礼陷入沉思。
楚休也没干扰他,安静下来思考晚上的生路。过了会儿,陆言礼说:“成交。”
“事先说好,不危及我安全的情况下我不介意拉你把,但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我不可能去救你。”
楚休点点头:“这就够了,谢谢。”
他没有告诉对方,自己只要完成游戏,走完四层楼就可以马上结束,回到自己的世界,所以他对那句可以丢下自己逃跑说得毫无压力。而陆言礼也没有告诉他的是,旦最后个任务者离开或死亡,危险也会离他远去。
两人各怀鬼胎,商议着场看似公平的交易。
“既然要玩游戏,你有镜子吗?”陆言礼问。
楚休说:“等会儿买面就好了。”镜子需要照着自己的脸,结束时还需要在镜子上用指尖血写上自己的名字,不用想也知道,镜子必然不能太小。
他又坐了会儿,待当前吊瓶快打完后,楚休婉拒了医生的住院提议,拄着拐杖瘸拐走出门去。
两人所在医院离学校不算太远,楚休自己折腾着买了面镜子,半张人脸大小,刚好是能照下整张脸又不会太夸张的类型。
柄学生喜欢用的黑色小刀,怕到时候自己难以咬破手指。
除此外,他还冒充学校老师,骑着小电瓶车径直进入校园查探。
切都很正常。
他把目标定在了离学校正大门最近的教学楼。万物具备,只待零点到来。
就在此时,下课铃声响起。
群又群学生蜂拥而出,叽叽喳喳三五成群,组团去食堂打饭。不少人被迷惑,以为楚休是老师,还主动问好。
楚休端着笑,活像个真正的老师似的笑眯眯回以笑容。
另边,陆言礼同样走在校园里观察。
任务很奇怪,前面几次不是未规定指定地点,就是选择在阴冥路,为什么这次选择了看似毫不相关的学校?这所学校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
他想不明白。
就在他打算回去时,身侧经过的两个女生的谈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哎,你听说了吗?昨天去玩捉迷藏的那些人回来了,还真的拿到了千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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