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并在精而不在多,何况战场之上,既然容不得他妇人之仁,拖泥带水!”朱斌微微一叹,微微心生怜悯。
黄巾说到底不过是被蛊惑了的一群活不下去的百姓,甚至发展到现在,很多被称之为黄巾的,都是被裹挟的百姓。
比如远方的黄巾中军当中的老弱病残,不少是走不动的老人,亦或者是还在襁褓中的婴儿,亦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这怎么能被称之为乱贼?
但是对于朱斌来说,若想迅速攻破敌军,最好的办法便是冲破对方的中军,毕竟其中军当中,夹杂了不少老弱病残,实在是不堪一战。
只是朱斌却又怎么能忍心将战刀,举向这些几乎毫无反抗之力的妇孺老人。
眼见朱斌目光复杂,郭嘉不由心中一叹,这是每一个上位者必须走过的心结,郭嘉帮不了朱斌,无论是对着对方中军杀过去,减少己方士卒损伤,还是另想他法,但是导致身后追随的士卒更多的活下来,都不是一个好选择。
一将功成万骨枯,但若是在战场之上,两军对阵之间,朱斌绝不会心慈手软,但是现在,朱斌却下不去这个手。
轻叹一声,朱斌看了一眼身旁众人,再看看身后两万静默的铁骑,朱斌骑着丈余长的白虎,直接驱至阵前。
“雁门郡守朱文斌在此,逆贼主帅何在?可敢一战?”朱斌高声一喝,到了此时,朱斌能想到的办法,便是先行斗将,击杀对方主帅,而后瓦解对方军心。
如此一来,不用损失太多的士卒,也避免乱杀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朱斌的声音浩浩荡荡,直传数十里,带着无上的威压,仅凭一人之气势,便压得许多黄巾兵胆寒,毕竟这些黄巾,大多数出身普通人,你不能指望他们见过什么强者。
很快,黄巾中军当中,一阵骚.动,走出一人,他长着络腮胡子,年约四十,穿着略显残破的铁甲,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到提着一杆厚背长刀,整个人显得极为凶悍。
但是朱斌却注意到,此人目光灵动,不是莽汉。
“牛达在此!”来人一声高喝,紧紧的盯着朱斌,目光带有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