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又不得不感概世道的炎凉,黑白无常是生死之交,但却因为一点利益,而撕破脸面,痛下杀手,虽然我不知道那所谓的利益是什么,但是也比不上千年的兄弟之情吧,可悲可叹!
不得不说,这次还真的是运气好到没边,不单单碰到了张三清,若没有张三清的话,凭我自己,那是根本不可能救的了周雨溪的,还有便是碰到的是范无救,是个没有杀心的阴帅,否则,周雨溪她们几个女孩估计早没命了!
想到这里,我自然心情愉悦,就接拿起刚才从张三清那里拿起的水壶,拧开盖子想喝一口。
一口水刚下去,将咽没咽的时候,突然胸口一阵发紧,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就带着刚才喝下去的水,一块喷了出来,我立刻就明白是刚才的伤势又复发了。
这一口血喷出,紧接着我的意识就开始模糊了,顺势就往后倒去。
“林兄弟,林兄弟…………”
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张三清在喊我,然后就没了知觉。
当我再次睁眼时,已经是在一个房间里了,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头,我伸出手,看看自己,此时穿的是一身病号服。
不用想,傻子也知道,我现在在医院呢,肯定是我晕倒之后,被张三清给送医院来了。
一旁的护士看到我醒了,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应该是去叫人了。
不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人进了病房,而不出意外,自然是张三清,而在看清张三清身后跟着的人,却让我欣喜万分。
谁啊,周雨溪,她依然是那样的美,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与之前一般无二。
“仿佛兮若轻云之闭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我估计当时曹植在写《洛神赋》时所描写的样貌,也不过如此了吧!
看来在我晕过去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啊,周雨溪和那些女孩是怎么被救回来的,之后范无救又怎么样了,这些我都不知道。
但是这些都无所谓,唯一可惜的是没亲自把周雨溪带回来,心里还是有点憋屈的。
“左心室内出血,肝脏轻微受损,右下肋骨骨裂,受伤不轻啊,这么快就醒了啊!”张三清轻轻道,说着我的病情。
张三清此时已经换了一身正常的服装,没有再穿道袍了,因为是在医院,人口密集,不能穿的那么的显眼。
本来一头的白发就够扎眼了,再配上一身道袍,别人不说你是神经病才怪了,但是好在张三清长的好看,就算是一头白发也驾驭的住。
我还没等说话,周雨溪就从后面窜了上来,气呼呼的道:“林九,你还真是过分啊,你说,你跑来干什么?”
我一听这话,一脸懵逼,转头看向张三清,但是张三清直接给我扔了一个疑问的表情,然后摇了摇头,道:“那什么,你们俩聊,我先出去待会儿,屋里太闷了。”
说着,就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哼着小曲。
看的出,他想给我跟周雨溪腾出说话的空间。
“我怎么了啊?”看着张三清走出房间,我忙问道。
周雨溪从旁边拉过了一个凳子,坐到了病床边,美目之中略显怒色,随后道:“你说呢?那天你跟我说什么了,你还记得吗?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再给你打过去就没人接了。”
我说什么事呢,原来是因为这件事生气,但是我现在也找不出解释的理由。总不能说,因为咱俩不是一路人,所以没必要联系了?
一时语塞,大病初愈,怎么脑子也不好使了呢?
“你看,说不出话来了吧,还说不跟我见面了,那你这一趟还来救我干什么?”周雨溪继续道,说话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对啊,虽然我那个时候说要把她放下了,可是知道她处于危险时,还是第一时间就想赶过去,不管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我都想去救她。
我盯着周雨溪绝美的脸庞,一时间有些恍惚,我这是把她放下了吗?
虽然她在生气,但我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或者,压根就不想反驳她,只得在心里苦笑了起来。
“我说组长大人,知不知道病人需要静养,你这样大呼小叫的,哎呀,脑子疼!”我忙岔开话题道。
周雨溪看了我一眼,当即就拆穿了我道:“行了,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
周雨溪没好气的说完后,转而声音又低了下来:“不过,说真的,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两次……”
“拉倒吧,你可别扯了,救啥救啊,还救人呢,差点把自己都搭进去。”我也是实话实说。
“我没说你受伤的事,我是说这个……”说着,周雨溪将脖子上的东西取了下来。
我一看,这不就是我那天晚上从学校离开时给周雨溪的那个黄色小纸包吗?
其实当时我也没多想,只是怕那“血鬼”去而复返,想着这东西既然能克制那个鬼东西,就索性把这个纸包给了周雨溪,生怕她再出事,没想到,她还真的一直带着……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在这时,一道爽朗的声音再次从门口传来。
“这是一道,天师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