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给她承诺。
江以宁心底软成一片。
“嗯。”
就算没有暮沉这句话,江以宁也不打算窝缩着。
因为知道别人的阴谋,因为害怕,就永远窝囊地缩在安全圈里……她必定会选择和对方对抗到底。
如果对抗输了,那是她能力不够,她无话可说。
她不喜欢叶家人逃避的应对方式。
逃避……
江以宁忽然自嘲地笑了声。
这么看来,其实她和叶家人还蛮像的。
在一些明知道会输的地方,会选择逃避,就比如,在叶家血缘关系上的处理方式,她就一直在逃避。
“……宁宁?怎么了?”
耳边传来低沉悦耳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江以宁轻轻地“啊”了一声。
“没什么,我就是想到些事情。”
“哦?是什么事?”
江以宁握着手机,微微弯了弯眉眼,一抹狡黠一闪而过。
“就是想到,我几个叔伯也跟我说过差不多的话,我觉得你跟他们有点像。”
暮沉舌尖抵了上颚,沉默半晌,笑了。
小姑娘的几个叔伯婶婶,于小姑娘来说,就像父母一样。
像他们……那不是暗示他像她的爸爸?
越来越顽皮了。
“我记得宁宁最听长辈的话。”
江以宁莫名觉得他这句话不对,他的语气也莫名的……危险。
她没敢应话。
手机那边的人可不会因为她有退意就收敛,又听得他道:
“既然宁宁觉得我像他们,那……宁宁也应该听我的话,对不对?”
江以宁已经反应过来他想表达什么,小脸顿时通红,连忙找补:
“我只是说有点!”
暮沉拖着腔调,长长地“哦”了一声。
“只是有点而已啊……”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失望。
江以宁:“……”
这人真是!
一通电话持续了好久,江以宁没有跟他说叶信然的事。
没有必要。
只要叶家和那叶信然不凑过来,她可以做到和平共处,各不相干。
如果那些人自以为血缘很了不起,那她也可以证明给他们看,血缘在她眼里不值一文。
她的家人,是奶奶,叔伯婶婶姑姑姑丈,和五个哥哥一个姐姐。
她的男朋友,是暮沉。
所谓的叶家,连陌生人都算不上。
挂了电话,江以宁的注意力才重新落到那个牛皮纸袋上。
她拿起,绕解了圈绳,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十数个巴掌大的透明密封袋散落在茶几上。
每个袋子里装着一小撮头发,上面贴了标签,写着人名。
倒是仔细。
几乎她知道的叶家人都在上面了。
还有几个不是姓叶的,江以宁记得,是在病孩名单上的人,算是叶家分支的人。
能一口气拿到这么齐的头发,叶家……在办什么宴会?
她皱了皱眉。
想象叶清爱在那种场合上,逮着人薅头发的画面,这么高调,是怕别人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吗?
算了。
知道便知道吧。
江家旗下也有鉴定机构,但她不打算在自家的机构做。
江以宁将那些头毛装回牛皮纸袋里放好,这才起身去洗漱休息。
……
第二天一早,江以宁起来收拾好就出门。
没想到在电梯里就遇上了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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