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说辞都没有准备。
写那封邮件动机，头脑发热一时冲动，占了大部分。
她也没想真的做什么，只是想给江以宁添点堵。
让人知道江以宁就是Chiang有什么好？
不会有人怪她隐藏身份参加赛，他们只会怪举报的人。
然后，所有人都会跑去崇拜江以宁。
发送之后，她就吓醒了，可想撤回也已经不可能了。
只能尽一切能力，抹消自己的痕迹。
心里想着，就算查到她，那时候的竞赛也尘埃落定。
她尽量拖着：
“我8点有课，中午之后再……”
“不行。”男人笑着打断她，“我也说过，我们时间不多了，希望苏同学能体谅一下我的难处。”
行人越来越多，容不得她犹豫。
苏季只得答应和对方先离开这个地方。
借口打电话请假，她趁机思索应对的办法。
十五分钟后，两人坐到离校不远的餐厅包厢里。
苏季直接开口坦白：
“先生，我真的没有办法帮得上忙，我承认那封邮件是我写的，但我知道的已经全写上去了，这些我也是听说的，没有任何实质证据。”
她摆出一副就这样的态度。
男人完全不介意。
只要她能提供线索，SIM就有能力凭借这些线索挖掘出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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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谁说的？”
苏季沉默一秒。
“她本人。”
男人笑了笑，问：“她说你就相信了？”
苏季抿唇，隐隐察觉到男人的意图。
反正……事情到这样，根本怪不了她。
要怪就怪当初江家选择了江以宁！
这些日子，她思考了很多，根本原因不是江家选择了江以宁，而是江家只选择江以宁！
也许，她是有些比不上江以宁，但江家那么大，多培养她一个，会花费多少？
对江家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他们却对她赶尽杀绝！
“你们来了京大，应该也知道陆瑾是她的老师吧？”
男人点头。
苏季继续说道：
“但你肯定不知道，陆瑾当了我们老师已经十二年！”
男人敏锐地捉住一个重点。
“我们？”
“对，陆瑾也指导我的理科学习，十二年前。”
“也就是说，这十二年，你一直和江以宁一起，跟着陆瑾学习？”
苏季微顿，随即摇头。
“大多数是通过网络指导，我也不肯定我和江以宁学的东西是一样的。”
这也是她被蒙骗的主要原因之一。
那些人就是靠这样的区别对待，才让她慢慢比不上江以宁的。
男人又追问了些细节，却都不能说什么。
他换了个方向：
“她为什么会跟你说她就是Chiang？只跟你一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