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有A级权限，自然去了A级区域。
刚刷脸走进去，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绝大部分人被挡在外面，剩下几个A级组员还能继续跟着。
严华也在其中。
一进实验室，不用韩霜降吩咐，他自动自觉打开实验室里的电脑，调出任子栋的实验题。
“江、师妹，你可以先看看，有什么不懂，也可以问我，或者这里其他人，这两天大家都在研究，虽然暂时推不动，但思路还是有的。”
说完后，其他人倒没有在旁边围观吵闹。
理科研究，做实验、处理数据，同一个实验需要重重复复地做，枯燥而单一，是非常沉闷无趣的工作。
最忌讳内在沉不住气，和外在环境吵杂。
况且，来都来了，各人也找了位置继续自己的研究，不能真让一个年轻女孩把自己比下去。
江以宁坐到电脑前，仔细看里面的内容。
虽说是实验题，其实任子栋只是提供了大体方向和最终要求达到的实验效果，具体思路和实验方案，需要自己来设计。
韩霜降像个教导主任似的，背着手，无声无息地把“领土”巡了一遍。
再回到江以宁这边，已经是十多分钟后的事情。
却见小姑娘还维持他离开前的姿势，看着电脑屏幕，以往淡定从容的小脸上隐隐透着为难的神色。
“江同学？”
江以宁抬眸，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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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霜降看她不像是被题难倒的样子。
“你问吧，我配合。”
江以宁想了想，压着声音问：
“你‘搞事’，任子栋知道吗？”
韩霜降一愣。
小姑娘神色认真，用讨论的讨论的语气说话，并没有质问的意思。
她这么问，他也不敷衍。
“知道，A区实验室的通行权限也是他给我的。”
韩霜降受邀过来讲几节课，在基地受礼遇，但实际上，没什么实质权限。
况且，推一个人当团队的核心，不是小事，也不是他说了算。
这个主意，他暗示过任子栋。
任子栋没有反对，还很爽快地给了他各种操作权限。
江以宁扶额。
行。
她被算计了，或者说，任子栋在试探她。
这个实验，完全是以Chiang发表过的论文和学说作为基础，推演出来的实验。
当然，不是说她做了出来，就能指定她是Chiang。
但，怀疑总归是在增大。
想起一开始任子栋那看似不要脸的挑战……他应该早就怀疑她是Chiang，才敢闹这么大。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大一新生，他以利用她泼老师脏水为由，也很难实行。
两人身份等级差距巨大，不管怎么样，他都会丢大脸。
身份换成Chiang，结果会完全不一样。
最后，她答应进组，他便没再咬着陆谨，独自一人丢脸去。
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