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慧秀刹住了脚，不悦地瞪向来人，随即换了讨好的笑容。
“大小姐？您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乱，老太太痛又开始痛了，你先到外面等等？”
明倾城往里面张望了眼，看到把自己撞得头发凌乱，面容扭曲，丑陋得像个怪物似的老太太，眸底深处划过一抹厌恶。
她收回目光，冲钱慧秀笑了笑。
“钱姐，让我试试帮奶奶做按摩吧？如果可以，还是不要麻烦妹妹了，我觉得奶奶也会这么想的。”
话音落下，钱慧秀和叶棠齐齐看向她，目光带着惊讶和怀疑。
明倾城自然知道她们在怀疑什么，落落大方地站在那里，任由她们打量。
“大小姐……你会吗？”
钱慧秀当明老太太的护工也有两三年了。
每年的寒暑假，明倾城都会出国过来看老太太，她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明倾城会按摩。
“我这几天研究过一下，不敢说一定会有效果，但……我想试试。”
既然江以宁做得到，那她也一定可能做得到，没有道理她会处处输江以宁一筹！
那天看江以宁露的那手，她的思绪震惊而混乱，没顾得上细细观察，但江以宁按的几个地方，她都还记得。
这些天她特意找了几个有名气的老中医咨询过，不得不承认，江以宁是真的会！
几个老中医都说，江以宁按的那几个位置是跟头痛症有关的穴道。
江以宁学了，她也一样可以学！
她会做得比江以宁要好一百倍！一千倍！
想借着按摩翻身？
做梦！
钱慧秀左看看，右看看，哪里敢在这种事情上做主？
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开口：“这……大小姐，要不你先问一问先生和太太的意见？”
明倾城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推开她，走了进疗养室。
也不看叶棠，径直走向明老太太，忍着恶心，凑近了她的耳边。
“奶奶，我帮你按摩，把头痛按走，好么？我是你的倾城，你相信我？”
明老太太此时已经痛得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听到明倾城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
“倾、倾城……我、的倾、城……好……好，你帮我，你帮我！你快帮我！把那贱货……”
明倾城只当作明老太太已经答应，不再听她后面的话。
直起腰，吩咐两个佣人把老人固定住，不让她乱动。
然后伸手捉住老太太的手，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开始照着老中医教的巧技开始按摩起来。
钱慧秀也不去找江以宁了，和叶棠一起，站在旁边，盯着明倾城的一举一动。
然而，几分钟过去，明老太太依然没有好转，哀叫挣扎着要撞头。
明倾城脸上的自信神色褪了大半，手上动作也越来越急躁。
怎么会这样？
那天江以宁明明这么按，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几分钟就彻底缓和了老太太的头痛！
着急让她忘记控制手指的劲道，明老太太被掐得吃痛，猛地挥开她的手。
“滚！给我滚！我不要你！滚开！”
“啊！”
明倾城痛呼一声，护着手踉跄退了退，白嫩的手背上，多了两道刺眼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