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抬起手,做了个停的手势。
“我不管你做没做,你也别管我误没误会,既然刚才你没有说话,那么现在也请你闭上嘴巴,可以吗?”
明倾城脸色一白,嘴巴动了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江以宁越过明倾城,朝教室走去。
下午放学。
比赛结束,明倾城不用每天去琴钢教室报到,连带江以宁也不用再天天往那仪礼教室跑,变成周末去两天。
变化原因,当然不可能是因为明倾城不用每天去报到,叶棠不想天天亲自接送她。
嘉德正式开学了,课业比起前一周要紧凑得多。
叶棠这样解释,江以宁便这样相信了。
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从这周开始,她需要参加嘉德的晚自修。
被黎北卿拉着到学校外面的小餐馆吃了晚饭,回去教室的路上,她接到叶棠的电话。
只有一句话:“出来,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挂了电话,江以宁对黎北卿说:“黎同学,你先回去,我有点事。”
黎北卿没说什么,冲她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行,有事给我电话。”
江以宁转身折返校门口,叶棠的车正停在马路边上。
黑色的宾利,奢华而张扬。
她刚走近,叶棠便推开车门走出来。
难色难看得要命,仿佛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有什么事?”
江以宁在几步开外站定。
“你自己说说,开学才第二周第一天,你给我找了多少麻烦!就不能安分些,让我省点心?”叶棠怒火冲冲地走上前,伸手要捉江以宁的手,“走,去跟你打赌的那个同学道歉,取消打赌!这次我陪着你,仅此这一次,我希望你不要再闹出这种丢人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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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躲开,侧头看她,“明倾城告诉你的?”
连回去都等不及了呀。
麻烦。
“现在是在意谁告诉我的时候吗!以宁,你十七岁了,再过几个月就成年了!为什么做事之前不能好好思考一下,会有什么后果!别任性,跟我走!”叶棠有些焦急,朝江以宁伸着手。
女孩后退两步,与她保持距离。
她连女孩的衣角也碰不到。
叶棠抿了抿唇,压下心底的烦躁感,试着放软语气地劝:
“以宁,你现在一时冲动,跟人打赌,看上去是很酷,但你以后一定后悔的,相信妈妈,妈妈不会害你的,咱们去道歉,好不好?”
江以宁侧着头看她,忽然笑了起来。
唇角扬起,桃花眼弯着,恍若微风拂过,春水微漾。
在笑,嗓音却疏离冷漠,带着不可接近的距离。
“后悔什么?你们一开始对我的要求,是不要进末席班吧?即便我输了,也不会触及你们的要求底线,有什么可后悔的?大不了……我到高一重新念起。”
言下之意很简单,她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得来的,就算输出去,那也是她自己的东西。
既然在最开始,明家对她没有那么高的期待,就不要有那么高的要求。
江以宁的话,宛如一个大耳光,扇得她两耳嗡嗡作响。
叶棠难堪至极。
“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上晚自修了。”
江以宁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