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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瑞怒目圆睁，继续大骂道：“你们监狱是干什么吃的？人在你们这儿出了事，你们还想推卸责任？杨帅要是有个好歹，上面怪罪下来，你们谁能承担得起？医院那边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竟然给出这么个荒唐的结论。昨天他还活蹦乱跳的，今天就说有病？当我们是傻子吗？你们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把这件事情彻查清楚，不然你们都别想好过！”
说完，唐明瑞一甩袖子，跑到了一边，拨通了一个电话。
“张书记，杨帅死了……”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愣住了，好半天都没说话。
这个张书记，便是天玑市的市纪委书记——张自立，市委常委里面排名第四！
对于这个人，大多数人的评价就三个字——老好人。
他和谁都处得来，和谁关系都好。
作为林系一派的人，甚至还能和市委书记臧华谈笑风生，一起喝茶钓鱼。
停顿足足一分钟后，张自立方才缓缓说道：“我知道了，你来一趟我这儿。”
唐明瑞连忙应下，“好，张书记，您稍等，我马上就来，马上就到。”
虽然市纪委书记和市检察长同样都是副厅级，但人家毕竟挂着一个常委的名头，再加上张自立为人确实不错，德高望重，所以唐明瑞对他异常尊重。
而杨涛也在判刑之前，就给张自立打了电话，希望他能帮忙照顾自己的儿子。
相比于那些亲信而言，他甚至更相信这个张自立。
而张自立也没有含糊，直接点头同意了下来。
如今杨帅刚出狱就出了事，张自立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
从唐明瑞那里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张自立不禁长叹了一声，“小帅他命中该有这么一劫啊。”
他没有明说，但说话的语气中并没有多少同情和惋惜，反而是异常平静。
他作为纪委书记，自然知道杨帅这人干了那些恶事，只是张自立并没有去管。
为了各种各样的大局，他也只是叮嘱杨涛赶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臧华对此也敲打过张自立，不过后来蒋副书记的老婆也出了事，张自立选择网开一面后，臧华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眼下天玑市的居民，的确需要这么一个老好人坐镇。
他就相当于是林家帮和臧家帮之间的缓冲剂、润滑油。
张自立心里也清楚，在这如今天玑的局势中，他需要扮演好这个角色。
不能过于激进，也不能完全不作为。
对于杨帅的事情，他虽觉得不妥，但也只能在一定程度上顺应局势。
他明白，有时候为了维持平衡，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
而杨帅的死，或许也是一种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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