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人轻声安慰着，可她的声音里也带着明显的颤抖和不安。
杨帅没有说话，只是麻木地拿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他的眼神空洞地望着救护车离去的方向，脑海里一片混乱。
……
秦小白被迅速推进了抢救室。
仅仅过了十几分钟，抢救室外便聚集了一大帮人。
“小白哥……小白哥……！”
一个少女面色惨白如纸，脚步踉跄地朝着门口冲了过去，但很快就被两个护士死死拦住。
“你冷静一下，请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救秦所长。”
其中一个护士耐心地劝说道。
少女除了赵柠还能有谁。
“呜呜呜……他伤得重不重，重不重啊！”赵柠哽咽着，声音中满是无助和恐惧。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从她的眼眶中奔涌而出，打湿了她的脸颊，“明明上午还好好的……为什么下午就这样了……”
她喃喃自语，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树叶。
两个护士对视了一眼，欲言又止。
伤者头部遭受重击，身体又被一辆面包车猛烈撞击，送来的时候整个人血肉模糊，已经昏迷不醒，还口吐血块。
这种严重的伤势，谁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抢救成功，不会出什么意外。
见护士不说话，赵柠咬着牙，情绪有些失控地喊道：“你们说啊！”
“好了，小柠！”萧吟快步走了过来，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旁。
赵柠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一下子扑倒在萧吟怀里抽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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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会好的！”萧吟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柔声安慰着。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疼惜，眉头微微皱起。
这时，姚织梦站起身，缓缓走了过来，“萧书记……对不起……我……”
萧吟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怪你，杨帅呢？”
前半句的语气还较为平和正常，但当念到“杨帅”二字时，萧吟的语气却瞬间变得无比冰冷，仿佛裹挟着一层寒霜，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在区委常委中，那些熟悉萧吟的人都敏锐地察觉到，萧书记此刻是真的动怒了。
姚织梦的目光快速扫过四周，回答道：“不知道，他刚刚还在这里的。”
话音刚落，陈宽的脸上忽然浮现出愤怒的神情，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他打电话去了，估计是找他爹去了吧！”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因为用力指关节都有些泛白。
……
实际上，杨帅此刻确实在打电话。
只不过来电的人并非是他的老爹，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你哪位？我忙着呢，没时间和你废话！”杨帅此刻心乱如麻，再加上他平日里性格本就张扬跋扈惯了，自然不会说出什么客气的话语。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好胆！”那声音低沉而又威严，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天罡，最高检反贪总局局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