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打领带。
不用猜都知道那是乐娆送的。
“祝你顺利。”知道他急匆匆是要到封家去找人,曲淮朝他递过去一个鼓舞的眼神。
曲梵没搭理,一路开车往帝京别墅的方向赶。
半路上偶遇一个卖花的花农,身边还带着个大概五六岁的小女孩,曲梵停了车,将那一大框的花都买了下来。
不是因为心疼花农这么晚还带着孙女在街上卖花,而是因为背篓里的花是风铃花。
风铃风铃。
封苓苓。
那是一种与封苓苓很贴合的花。
不仅是名字上的贴合。
风铃花阳光明媚,封苓苓亦是如此。
更重要的是——
风铃花的花语是一生只爱一人。
到了帝京别墅,曲梵的车停在很远,之后背着一筐风铃花徒步走进去。
穿着一身昂贵西装,背着一接地气的大箩筐。
模样实在有些滑稽。
站在封苓苓家门口,曲梵等待和观察了许久,终于锁定封苓苓房间的位置。
这会儿已经深夜十点多,周围寂静无声,封家别墅几乎都还开着灯,曲梵岿然不动地站着。
一个小时……
一个半小时……
直到楼上楼下客厅的灯光熄灭,封家别墅里如今唯一还亮着的灯,是封苓苓的卧室。
封苓苓看完最后一部电影,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探出头去查看外边的动静,随后又折回来重新播放一部影片,将电视的声音又调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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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一套方便点的衣服,她拿着自己早早准备好的绳子打算趁着夜黑风高“越狱”。
半个月下来,她忍耐忍耐再忍耐,就是为了今天。
也正是因为半个月下来她很听话地没有想着逃跑,封勇的防备心逐渐弱化,加上今天她全力输出撒娇卖萌地要求把看家护院的保镖撤掉。
于是封勇看着日渐憔悴的女儿,便答应了。
可封苓苓认为保险起见还是得偷偷溜。
不能走正门,那从阳台跳下去再从后院翻墙出去是最完美的计划。
正准备打开自己房间里阳台的落地窗,忽然一个草球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窗上,封苓苓整个人表情一顿,低头将那颗盘成一团的草球捡起来。
心里某种想法一下子变得清晰而强烈。
像是存在某种心灵感应,她拖着长长的衣服做成的绳子推开落地窗走到阳台处往下看。
她的房间下面是后院花园的位置。
而此时此刻,那里弯腰站着一个人,正薅着她家的绿植抓在手里盘成一个球。
草球做好了,曲梵直起身子抬起手正要往封苓苓房间的窗砸去,抬眸间,有一姑娘入了他的眼。
夜色漆黑,看不见星星和月亮,但两个人的眼睛明亮如星,像是闪烁着璀璨的星光。
真巧。
我想去见你的时候,你已经奔我而来。
半个月不见,封苓苓鼻子涌起一阵酸涩,她眨着眼睛,想哭又想笑。
“谁啊,大半夜私闯民宅,还薅我家的草,扔我家的门窗。”封苓苓歪头,忽然笑着跟他对视,盘问式地调侃。
“你的心上人。”曲梵难以抑制此时此刻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