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记事起,乐娆每年中秋都会收到自己母亲送给自己的灯笼和发簪。
灯笼是猜灯谜赢来的。
发簪则是乐娆母亲亲手做的。
可十岁那年,一场车祸带走了她拥有的一切。
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收到过海棠花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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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她低着头,曲淮看不清她的表情,他将簪子拿出来捏在手上,故作失望地叹了声,“曲太太,给点面子呗,我可是在琳琅满目的簪子里一眼挑中的这支,别的太庸俗,但海棠正好配美人。”
曲淮承认,他多少有点心机在里面。
“没有不喜欢。”乐娆抬起头,慌乱地眨眨眼睛,急忙解释,“我喜欢的,我就是,情难自已。”
小姑娘一时情急,坐在床上张着一双剪水的秋瞳一脸真挚地回应他,再配上“喜欢”“情难自已”这样令人想入非非的词,曲淮只觉得燥热难耐。
她再说一个字,怕是得把他魂给勾了去。
好半晌,曲淮不动声色地滚了滚喉结,抬手点了点她额头,失笑道:“既然喜欢,那就笑笑,眼睛红了算怎么回事儿?”
乐娆咬着唇,抬手擦了擦了眼角,倔强道:“没红,那是困的。”
“困了?”曲淮将发簪收回去,顺便看了一眼时间。
这个点,确实该睡了。
可是乐娆的反应似乎不是惊喜和感动那么简单。
乐娆捏了捏指尖,应了声:“嗯。”
曲淮放下手机,在乐娆疑惑的目光中从善如流地上床躺到了她身边。
乐娆僵住,条件反射地抱着被子往旁边挪了挪。
这么大个男人忽然躺上来,乐娆完全没做好准备,诧异之间,刚才陷入回忆的悲伤情绪一下子被冲散,只剩下不知所措。
“不是困了么,曲太太,睡觉么?”说着,他拍了拍另一个枕头。
乐娆没敢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找出一丝开玩笑的气息。
可结果是完全没找到。
他面不改色地,从容不迫地,无比认真地,在邀请她睡觉!
邀请她睡觉?
“你……”乐娆有些语无伦次,吞了吞口水,“不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睡觉,可是,这里是一张床……”
她还没做好准备。
“傻姑娘。”曲淮仰躺着看向她,语气认真,“放心吧,我不做什么,你要相信我们之间纯洁的合法的夫妻情谊,你还是个学生,我不至于这么禽兽。”
一听到他拿她当小孩儿,乐娆随即冷了脸,挪了挪位置,一身正气地慢吞吞躺下来,幽怨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她听见曲淮短促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乐娆表情很郁闷,她总觉得曲淮在捉弄她。
曲淮翻了个身,抬手往她身上探去。
乐娆眼疾手快地坐起,耳朵微红:“干什么呀!”
她急得尾音微颤,嗓音软软的,带着点嗔怪的意味,跟她唱江南小调时如出一辙。
到底没跟男人同床共枕过,乐娆瞪他一眼,本来就因为他拿她当小孩生气着,这会儿一喊,倒显得她有点凶。
曲淮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满脸的无辜:“晚上凉,曲太太总得分一半被子给我吧?”
乐娆:“……”
一边喊她曲太太,一边又强调她还是个学生。
乐娆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强调他不能对一个学生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