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咚地一声搁下酒杯。
现场安静片刻。
我深呼吸一口气,环视全场,率先拿那个让我跟她大伯凑对儿的堂姐祭旗。
我佯装担忧地问:
“姐姐,听说你家夫君前阵子为了个歌伎,与人争风吃醋,把人家胳膊都打折了,后来怎样了?赔了多少钱?”
堂姐被我当众揭伤疤,她张着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席上的姐妹都八卦地瞪大眼,洗耳恭听。
我摇头道:
“你家夫君每回去见那歌伎,都为她豪掷千金,姐姐你可得当心些,别被外头的狐媚子把你的家当都勾走了。”
堂姐好面子,她牵强笑道:
“妹妹多虑了,那点钱对我家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我给她致命一击:
“是吗?那堂姐夫怎么去地下钱庄借钱?还抵押了你的嫁妆,啊……你应该知晓的吧?”
堂姐装不下去了,她震惊不已,腾地站起来。
“什么?那泼皮竟敢……”
她怒冲冲地跑出门外,其余姐妹眼都看直了。
我又转向其余的碎嘴婆娘们。
“妹妹,听说你连生了三个女儿,婆母镇日逼你喝生子汤,喝到你都吐了。不过我劝你还是别乱吃偏方,免得搞坏身子,不如给你夫君多纳几房年轻貌美的小妾,让她们替你生吧。”
那位堂妹羞恼交加,刚要否认,我继续大杀四方。
“哦……还有这位堂姐,听闻你家几个叔伯闹分家,你们只能分到个破烂院子?哎……你公爹也太偏心了,不过也难怪,谁让你夫君不争气,至今连个乡试也没考过。”
方才取笑我的人,窘迫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我在心里冷哼,既然她们挑事儿在先,我不介意帮她们抖搂出去。
最后,我目光幽幽地看向宋芸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