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躺于芙蓉轻纱幔帐内,身着一袭月白色里衣。
谁把我送进来的?谁给我换的衣服?
其他人呢?
我悚然一惊,掀开被褥跳下床。
我刚走几步,房门被咿呀一声推开,一名端着脸盆的小侍女走进来。
“娘子,您起来啦……”
她正朝我行李,我飞快问道:
“我的家人呢?”
侍女毕恭毕敬道:
“赵娘子与小佩小姐在用早膳,小佑公子与王爷在院子里玩耍。”
她话音刚落,我就听不远处传来小佑和慕容昊的谈话声,我冲出门外,发现自己未穿外衣,又窘迫地缩回去。
我只得像做贼似的躲在门边窥视。
前方院子的石榴树下,小佑拿着一根白蜡木长棍,耍了一套盘龙棍法。
慕容昊不时指点他几句。
这情景,仿佛回到了他还是“阿东”的时候。
侍女在我身后问:
“娘子,要伺候您梳洗吗?”
我不好耽误她,便回到房间内。
擦拭过后,侍女又给我找来替换的衣物。
我问她:“这里是什么地方?”
“娘子,这儿是王爷的别馆。”
“在平溪镇吗?”
“不是,这里是鹤洲。”
鹤洲,在平溪镇八十里外。
按照这个方向走,是要回京师去的。
我心绪不宁,侍女伺候我换好衣裳,还要来帮我梳头,被我婉拒了。
我坐在妆台前,对着铜镜心不在焉地梳理着头发。
慕容昊与小佑的对话从窗户外飘入。
慕容昊:“小佑,你这棍法在哪里学的?”
小佑:“我跟东叔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