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卿忙跟上去,“萧则,这是怎么了?督主他还好吗……”
苏棠卿的话戛然而止,剑立在她脖间,萧则脸上的杀意不似作假,他是真的想要杀了苏棠卿!
“苏棠卿,你当真是个心狠的女人!督主为你都做到了这一步,你竟然还派人要杀督主,当真是好狠的心!”
苏棠卿怔愣,她不敢置信看着萧则,随后想到萧崇宁也或许误会了什么,她忙摆手,“不,不是我……”
她想要给萧崇宁解释,可萧崇宁此时早就神志不清,他背上甚至还插着箭,浑身上下全都是血。
全都是血!
她想要萧崇宁活着!
她心中万般惊惶,控制不住的恐惧和悲哀涌上心头。
然而,此刻哪里有人顾及她的想法?
萧则最终压住满腔怒火,“苏棠卿,若是督主有任何的好歹,我定要让你陪葬!来人,将苏棠卿拉到地牢,准备上刑!”
苏棠卿心中慌张,“不……让我伺候督主,我要陪在督主身边,求求你,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
苏棠卿眼中眼泪纵横,可在场哪里有人顾及她的想法?
就连秋雨都朝着苏棠卿方向喊了一声,咬咬牙追着萧崇宁的方向而去。
苏棠卿被两个家丁死死按着,动不得分毫,待萧则先带着人走后,她被硬拖到地牢中关起来。
若不是今天所遭遇,苏棠卿根本想不到督主府竟然还有地牢。
阴暗潮湿的地牢,全都是铁门,四壁没有一丝光亮,恍若巨大的铁盒,苏棠卿待了一会就觉得呼吸开始急促,她眼前阵阵发黑,周围没有任何人……
一个人都没有。
鼻翼间只有血腥味。
她呼吸开始局促,脑子里不断循环反复萧崇宁回来的那一幕,眼泪不受控制流下,眼前开始晕眩。
“萧崇宁……”
伴随着她闭上眼睛,眼泪也随之从侧边流下。
女子呼吸越发微弱,然而外面的人都在关心萧崇宁,没有一个人过来看一眼。
再次醒来,苏棠卿躺在冰冷的地面,周围冷的过分,她浑身都在发抖,摸到自己的皮肤才发觉烫得吓人,她脑袋疼得厉害。
环顾四周一片漆黑,如今就连蜡烛都没有了。
这一刻绝望感深深袭来,她再也顾不得思考萧崇宁如今处境,也顾不得思考萧崇宁昏迷了,邹家应当如何。
她沉默地抱着自己沉默的落泪,呼吸急促感仍旧在,只是没有之前那么应激到昏迷。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患上的这个病症,只知道已经多年没有被关在封闭的环境中了。
地牢中的空气仿佛越发稀薄,她有些庆幸,因为周围漆黑一片,感受不到晕眩感。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是罪无可赦了吗?”苏棠卿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是绝望。
她张开手,手中还攥着要给萧崇宁绣的香囊,心中仍存有的一丝希冀,让她随时将香囊都戴在身上。
此时周围漆黑,她细细摩挲香囊纹理,初见雏形的香囊已经被抓得褶皱不已,再也不能用了。
在督主府再也不可能绣好的香囊,连带着苏棠卿的希望被碾压得粉碎。
苏棠卿感觉不到眼泪落下,她眼眸一直直直地看向一个地方,许久没转动一下。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邹家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苏棠卿拼命地哭。
她想到了娘亲,想到了舅舅,向来最宠她的舅母,想到了她的表哥,表哥小时候有什么好东西都喜欢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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