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宁还留了下次要苏棠卿去别院的日子。
将纸和伤药压在苏棠卿枕头下面,才气冲冲走了。
他发誓,等下次再见面,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
拧巴的萧崇宁心里不是滋味。
上了马车后,又摔了两个茶盏。
苏棠卿却并不知道萧崇宁多生气,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午时,迷迷糊糊睁开眼,就感觉枕头下有东西。
她将伤药和那封信拿出来,看完之后才又哭又笑的。
绘春两人早就将桌子扶起来了,瘸了一角但问题不大,还能用。
桌子上的茶盏一整套算是不能用了,不过这样的茶盏苏棠卿还有很多。
“夫人,您终于醒了,觉得身体好些了吗?”
绘春双眼还是通红的,昨晚的事情给她们二人都造成了极大心理伤害,现在无论如何都无法平息下心中的恐慌。
苏棠卿点点头,将眼泪擦干,随即道:“描夏将药端上来,我要喝药。”
苏棠卿竟然主动喝药了!
这是大好的消息,两人都很高兴,描夏急忙去端药了。
苏棠卿跟昨日的消极态度不同,萧崇宁昨日说的话,她隐约还记得一些,昨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母亲是被父亲压着上吊的。
根本不是自愿。
梦中母亲哭得撕心裂肺,叫着她的名字。
但苏棠卿那时候还在侯府查账,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她听说了母亲死了,听到外祖父家的事情已经是晚上。
苏棠卿伤心欲绝,只觉得天都塌了!
苏棠卿喝完一碗药,才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她要早早地将身体养好,然后去调查母亲的死因。
她也要去见他。
苏棠卿心里有很多想法,此时侯府全然不在她思考当中,也早就不在她未来计划当中。
午时过后,绘春进来禀报,“夫人,王先生和孙先生来了,要不要奴婢将人赶走?”
“让两人进来吧。”
苏棠卿心里有些猜测,知道人肯定是侯夫人让来的。
她今天不见,明日还会来。
不过让她再将嫁妆拿出来贴补侯府,是万万不可能的。
孙先生和王先生因着是男子,和苏棠卿隔了个屏风,他们在外室哭,苏棠卿在内室睡得香甜。
“夫人,侯府的情况您也知道,您要是这么绝情,侯府可怎么办啊…”
“再怎么说,您也是当家主母,当家主母就该有当家主母的气度,您在府中,何人能越得过您去?您说是不是?”
“侯府的人就要为了创建美好的侯府而努力,相信身为当家主母,更是愿意为大家做榜样……”
“夫人……?”
最后等两人哭得实在没有词,就由描夏出来回一句,“你们说的夫人会考虑,夫人还需要休息,还请两位先生先离开吧。”
王先生和孙先生面面相觑,两人都是口干舌燥,也没有人给他们上茶水。
两人讪笑,实在没得说了,苏棠卿又像是对牛弹琴,只能先回去喝口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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