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眠看着冕簿戴着黑皮手套的手给自己绑了蝴蝶结:“……你还挺有少女心。”
冕簿笑了:“不给你绑蝴蝶结难道还给你系一个温莎结吗?”
步眠:“……你真幽默。”
步眠被冕簿带到夹板上,果然有个烤架,上面放着羊肉串,牛肉串,海鲜以及一些素菜。
海风吹过,带着冰冷的寒气与浓烈的海腥味。
步眠很想戴个面罩在脸上,因为这风让她脸有点疼。
头上的明月,远处是波澜深邃无边无际的海洋,旁边是烧烤和美男。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刚刚那位看炉子的人已经很有眼力见地退了下去。
步眠径直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她现在有些不开心。
吃个宵夜吃到这来了,这也没谁了。
步眠毫无食欲,这谁吃得下啊。
冕簿坐下,给她递了一杯不正常从哪里拿出来的热牛奶,竟然还是温热冒着热气的!
“晚上,还是不要喝冷的,对胃不好。”
步眠嘴角扯起一抹牵强的笑:“谢谢。”
冕簿不急不慢地补充道:“事出紧急,之前只听刘校长说,你平日喜欢喝甜牛奶,但船上没有你喜欢喝的甜牛奶,只有一些牛奶,便让后厨热了,放旁边的保温桶里。毕竟烧烤味道有些重。”
突如其来的长辈关爱让步眠即使坐在船上也有一种和刘校长他们一起吃饭的感觉。
她当时不过多喝了口牛奶,就被一群人围着夸。
从她生活自律(晚上一点睡白天起不来)夸到聪明懂事再夸到她对整个国家做出的贡献……
根据现场刘哲口述,她当时像极了被蒸熟的番茄,浑身红得冒热气。
毕竟这是她当人之后,第一次被他们这群长辈夸,眼里没有缺点,全是金光闪闪的优点。
这是她从未感受到的温暖。
即使她察觉到有些人是对她的恭维,但她依旧很开心。
步眠慢吞吞地吃着烧烤,就在二人氛围还算愉快时,一声枪响在船舱内传来。
步眠瞬间看向船舱。
旁边的舱门在此刻被人踢开,海风呼啸,黑夜贪婪的吞噬夹板上的船光。
“哎呀呀,冕兄,你知道我在外面货仓抓到谁了吗?”
钱期笑吟吟地看着冕簿,像是在捕捉他眼里的情绪。
可惜冕簿的眼神始终都淡定得毫无波澜。
钱期也不气馁,转头看向步眠:“步眠小姐应该认识吧,他可是你的老熟人了。”
一股不妙的预感在心中升起。
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被推了出来,摔在地上。
“淮安?”
淮安迷茫地摸索着夹板,听到步眠的声音灰蒙蒙的眸子也发出几分光彩:“步眠,你也在这里?”
步眠:“……你怎么在这里。”
淮安有些心虚:“我、我家负责那个港口的运营,我听到些风声,就过来救你。”
步眠看着淮安那几乎拙劣到可笑的谎言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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