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洁啧了一声：“没意思。”
面包车就这么把老四抛下了。
步眠看着倒退的景色：“没想到你和他认识。”
“他啊，卧底一个，没有卧底前在健身房认识的。当时去觉得他长得俊，还没有撩过这么帅的，撩着撩着就想试一试，结果试完就他认真了，你都不知道，我当时甩他甩得有多难。明明他也爽了好不好？这么斤斤计较，还当自己是个纯情小少年啊？”
步眠第一次觉得，原来章洁比渣女还适合当一个渣女，简直是渣中之王。
“你就不怕你翻车啊？万一有了怎么办？”
章洁笑笑，单手开着车，撩开自己的衣摆，露出狰狞又紧绷的腰腹，上面的刀痕纵横交错：“十六岁，我爸缉毒的，被仇人整了。
我当时十六刚刚上高一，那天我妈在路上直接翻车了没救过来没了。我一放学也被绑了，他们逼我爸吐出同党，我认识的叔就在里面，他们让我那叔叔拿着刀过来，我爸一分钟不说就往我身上来一刀，我爸看着我，跟我说，死了咱爷俩下辈子当兄妹。
我当时也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我爸的兄弟们来了，警察啊，多神圣，他们为了人民不惜牺牲掉自己的一切。我爸为了保护我，以身做盾给我挡下了所有子弹，死在我怀里。我那叔叔也为了护住我，死了。
我章洁十六岁就没有了家，被他们藏了名保护了起来，直到那毒枭被新去的卧底爆了头，端了窝，我才再次拥有了我的名字，章洁。
医生说我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其实挺好的，我也不想生孩子，毕竟我不想让我的孩子有一个不稳定的家庭。万一我哪天死了，我的孩子该怎么办？”
步眠听完手忍不住颤抖，她努力遏制住内心波动的情绪：“疼吗？”
“忘记了，应该不是很疼吧？只记得当时那群闯进来的警察真特么帅啊，只记得我爸说，以后敢当警察，我在地下等你下来了就把你狗腿给你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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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洁说着说着就笑了，她像是叙述着一件很小的事情：“我章洁想死死，想活活，他啊，说不定早去哪家当孙子了。”
步眠嗯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饿了没？我们待会回去买的串和我啤酒来点？”
章洁一边开一边问。
步眠点点头：“可以。”
就在面包车驶过一个拐弯，就看到对面已经被一群黑色小汽车堵了去路。
穿着迷彩服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一把组装猎枪，直接一枪打破了面包车的车轮。
面包车直接失控，章洁方向盘一转，直接撞到了山壁。
步眠及时握住面包车的车窗旁的把手没有受伤。
旁边的章洁骂了句脏话：“特么的，他们哪来的枪？”
步眠：“怎么办？”
一群人随之下车，围住了她们都面包车。
章洁看到他们肩膀处的图案笑了：“完了，我得领盒饭了，小眠啊，剩下的路你得自己走了。”
步眠：“为什么？”
章洁指了指刚刚打枪的那个男人：“看到那个男的没有？”
步眠看向对面气质不凡的男人：“嗯，看到了，怎么了？”
章洁：“我之前不仅骗了他都色，还差点送他去见阎王爷了。他现在不杀了我，我都觉得他脑子有病。”
步眠：“……问题不大，万一他突然发现自己爱上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