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咂了咂舌,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
显然,李正乐的行径也是出乎了这些赞比亚警方的预料。
一下子熟悉的感觉回来了,外面是对讲机用英语呼喊着什么,像极了电影里警察和犯罪嫌疑人对峙的场面。
只是方墨却注意到,旁边一直充当翻译的小青年脸色却是‘唰’的一下拉了下来,旋即便是见他布满颓然的脸上噙着一抹凝重;
“你这个疯子,你想害死我们!?”
害死我们?
何出此言?
方墨一怔。
紧接着小青年便是发挥了自己翻译官的职责;
“外面的警察说让我们束手就擒,不然就炸了这台警车……”
啥!?
方墨瞪大双眼。
你们赞比亚被美利坚文化入侵的有些严重啊!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谈判,让他先放掉人质,然后再考虑要不要进一步动作吗?
怎么突然就一言不合要炸车了?
车里还有两个无辜的良民啊!
方墨呼吸都是急促了几分。
我尼玛,老子是拥有着欧美初阶武道高手的身体素质,但估计就算是‘芸’‘苓’两王那个层次,挨上爆炸一次估摸着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那咋整!?”
“抢车,闯卡,这些赞比亚警察不尊重我们,我们要把我老爹带回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李正乐眼底闪烁着疯狂,颤抖的身躯出卖了他;
“到了坦桑尼亚国界就是别人的地盘了,我们只是抢一台警车,在这边不算犯什么大事,这边的警察执法的时候,经常会夹带私人恩怨个人情感,跨国案件其他地区的警察不怎么管……”
这话一出,方墨都是倍感一阵疯狂。
怎么有种脱离现实,来到游戏的错觉?
抢警车!?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
不过旁边始终没有发言的小青年,却是在此刻附和了一句。
“他说的,确实没错,赞比亚的律法并不完善,这边的警察受教育程度也不高,在这种时候就算是缴械投降,和他们沟通也没什么作用。”
“你那个朋友夺枪,并且对他们开枪的行为,已经算是挑衅到他们身为治安官的尊严了。”
“在他们眼中,我们几个就是一伙的,怕是早已被当成恐怖分子了。”
“他们在外面说的炸车绝不是危言耸听。”
“这不是国内,如果你乖乖地缴械投降,人家就会看在你没造成什么严重影响的情况下网开一面。”
“我赌五十,现在但凡有人打开这个车门,外面肯定是一排子弹扫射,你信不信?”
这话一出,方墨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心中暗呼狗头不保。
再一次为自己驱赶‘苓’王许三多懊悔。
要是当时,没有赶走许三多该多好啊……
“开车走!我刚才已经从他们的手中夺回了剩下的半瓶子我爸,我们只需要找到辛迪就可以离开。”
就在这时,李正乐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方墨嘴角一抽。
还尼玛挺讲义气,死到临头了还想着狗子。
关键是这里是一台卡车的后车厢,完全封闭的空间,怎么样进入前面的车头才是问题吧?
难道开门和那些赞比亚的警察厮杀?
就在这时,李正乐咬咬牙;“我有办法能够撬开这里连接车头的锁子,一分钟就够……”
下一刻,李正乐便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根小小的绣花针,从车尾跑到了车头。
此刻,在这节车厢中方墨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废人。
不,准确的说是一个看客。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远超方墨这些年见识的积累,老子一直都是一个背靠官方形象正面的好人。
抢警车,越狱,逃出国界。
这种事情在以往基本也算是循规蹈矩的方墨眼里,从未发生过。
他脑海中骤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柳青输的不冤啊,这世界上卧龙凤雏真不是只有我一个,他身居高位,太难体恤民情了,这年头的平头老百姓各个身怀绝技,我觉得完全不需要柳青以‘新造的人’的形式,辐射全球实现阶级统一。
在方墨愣神的功夫,李正乐真的撬开了车厢连接车头的锁子。
外面的警察呼喊声骤然大了一截子,前面相隔不足一米便是车头。
可能外面的那些赞比亚警察也以为三人就是瓮中之鳖,谁知道李正乐还有这独门绝技。
眼瞅着车厢连接车头的锁子被打开。
下一刻,方墨眼疾手快,顺势直接破窗钻进了车头里。
他可不敢让李正乐开车,熟练着车,挂档
然后地板油启动的动作,着实让人心疼……
“辛迪,辛迪!”
靠!
身后传来李正乐激动的呼喊声。
车子突然开始了移动,后车厢中的两个人不可避免都是遭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李正乐身手其实就一般,要不是凭借着偷盗的技术,神不知鬼不觉从警察身上顺走了手枪,他根本完成不了这一系列,类似于游戏侠盗猎车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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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那个开锁绝技也是关键一环。
方墨现在倒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上个厕所的功夫车子就丢了。
尼玛,碰到李正乐这种水平的开锁贼。
自己车子丢的不冤!
“汪汪汪!”
就在这时,副驾驶一阵犬吠声响起。
方墨扭头看去,顿时愕然。
只见辛迪就坐在副驾驶,大型犬看到熟悉的人,那张拟人化的脸上都隐隐可见激动和兴奋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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