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通,楚子航就没好气地哼唧了一声。
从一开始方墨问他是否还在京城,到最后扬言要他楚子航帮忙,他便是听出来了。
这狗东西要不是需要某个人在京城给他办事,说不定都想不起来自己!
想到这里,楚子航就感觉自己的心拔凉拔凉。
这个薄情寡义的臭男人。
He~tui。
妈的,渣男。
“错了错了,真是我错了,这样,下次见面我给你当面赔礼道歉,行吗?”
楚子航闻言,冷哼一声。
方墨连忙又是哄小孩似的,口头保证加道歉加再也不会了的一整套组合拳。
连消带打,楚子航这才慢慢消气。
“说吧,什么事?”
接下来方墨给他一五一十地把宋玉家发生的变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听到宋玉的悲惨遭遇,饶是楚子航见多识广,都忍不住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么说,整个宋家在这件事情中完全就是无辜的啊……”
方墨叹了口气;
“是啊。”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有什么理由拒绝?那我就跑一趟治安所好了。”
“不过老大,你给手机里留下木马病毒干嘛?你不会是打算等他们下一次开机直接把数据抹除了吧?”
闻言,方墨翻了个白眼。
“动动脑子。”
“我把数据全部抹除,才显得是宋家这边欲盖弥彰了。”
“我干嘛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留个木马病毒是打算等他们下一次开机的时候,通过病毒反向入侵,给移动设备植入伪证的IP地址。”
“我想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非要让宋家坐死这个罪名。”
“当然,我也很好奇,是谁对马学九他们这些华夏顶尖企业家这么仇视。”
“非要借着东南亚经济交流会这次机会,一口气把他们赶尽杀绝。”
那种东洋剧毒若不是碰到了方墨侥幸传承了禅门医术的中医针法。
根据从玉佩中得到的经验判断,几乎可以说,就是无药可救。
中毒的人只能眼睁睁一步步看着自己器官衰竭。
西医的各种理疗,透析撑死只能吊住一口气,但却阻止不了不可逆的肝脏衰竭。
到最后病入膏肓,病人会活生生疼死。
如此残忍的手段,这得有多大仇啊?
“而且东南亚经济交流会中毒的那些企业家,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华夏民营经济的半壁江山,这些人若是都死了,起码有十几家顶层企业会群龙无首,暂停发展。”
“演变成争夺董事长宝座的内斗。”
“届时,华夏经济的损失,不亚于上一次老Q他们那个组织对中央银行数字货币窃取,给五大家带来的影响。”
方墨端着下巴沉吟刹那,这才发现电话还没挂断。
不过楚子航倒是老半天没有吭气。
方墨皱了皱眉头;
“喂?你还在听吗?”
这话一出,楚子航才哀怨地说道;
“你,你居然凶我!?”
“老大,你残忍地把我抛弃就算了,没想到道歉也不诚心,你现在居然还凶我。”
“我怎么就没动脑子了……”
什么鬼!?
撒娇娇?
凶你两句怎么了?
嘤嘤怪啊你?
信不信老子一拳打死你?
妈的,死娘炮。
“臭弟弟,给谁撒娇呢?有空见面聊,发我个地址,身份证我给你寄过去,记得尽快去治安所。”
“嘟嘟嘟……”
话罢,方墨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当然清楚被自己丢在京城的楚子航心中肯定憋了一肚子委屈。
不过方墨这会可没空搭理他,两个大老爷们煲电话粥合适吗?
他跟李浩文打电话都从来没有超过十分钟。
兄弟之间,就是有事说事,没事常联系问候一两句就可以了。
妈的,这电话再打下去,楚子航一会委屈涌上来又得唉声叹气好半晌。
方墨可不想把他当哄老婆那样哄上几个小时。
Gay不Gay啊!
另一边,京城。
楚子航妖艳的桃花眼瞪大,盯着手机,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就这!?他居然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信不信老子当场黑化当反派?”
“妈的,渣男。”
此刻,楚子航正坐在咖啡厅跟一个律师朋友见面。
他情绪上头,也有不爽,直接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对面的律师小姐。
“我跟我上司来京城出差,走的时候他拿着我的证件把我丢在了京城。”
“我就这样苦苦在京城等了他足足一个多月的时间,这狗男人好不容易想起我,竟然还是安排我去办事,就这都算了,他连哄我两句都不愿意。”
“操,男人都是渣男,会呼吸的是渣男,不会呼吸的是死渣男,我再也不相信男人的鬼话了。”
“方黑土你个狗男人!”
“我好气,不行,我要气死了,你帮我给他寄律师函!”
楚子航咬牙切齿的说道。
谁知道坐在对面的律师小姐抿着红唇,憋着笑。
最后看到楚子航这副怨妇模样,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
见状,楚子航瞪大双眼。
我他妈都要委屈死了,不安慰我,你还笑?
很好笑吗?
凸(艹皿艹)
没人感受到我被抛弃的难过吗?
“噗哈哈,好,好的,我帮你准备一份律师函。”
楚子航脸色一沉,竖起两根手指;
“两份!我让你笑,老子连你一块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