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不是幼儿园教师,三年不见,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显得这么熟练?”沈梨初故作疑问。
其实从她刚才见到宋清麦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今天的事,和汪上砚也有扯不开的关系。
而汪上砚让她在宴会结束之后,老地方相见,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放下了。
“她现在不叫南枝了。”陆怀山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神色莫名有些忧伤,“她叫宋清麦。”
“宋……”沈梨初无比震惊,“宋清麦那不是Sy集团的老板?”
这一招确实很像汪上砚的作风,下手稳准狠,算是精准拿捏了陆怀山的命脉。
只是三年来,SY一直都是和陆氏集团作对,国内的分公司倒是也没对陆氏集团下死手,这难道也是宋清麦看在三年前的情分上?
“怀山,这件事可能没有那么简单。”沈梨初提醒了一句。
陆怀山看着昔日的南枝,此时的宋清麦,挽着那个王睿的手,从容的穿梭在各大商贾之间,他手中的酒杯就会不断握紧。
宋清麦高贵,妩媚,又带着一种娇柔的美。
尤其那一颦一笑,每一个微动作,小眼神,都像是经过了特殊训练,随时能将在场所有男人的魂儿勾走。
她一个不经意间的抬头,视线正好与不远处的陆怀山相撞。但她就像是看到一个陌生人一样,眼底丝毫波澜没有,从容又淡定的转移开视线,再次与其他商业大佬碰杯、交谈。
可能别人不知道,但宋清麦心里清楚。她从南枝变成今天的身份,自己吃了多少苦,熬了多少个通宵,眼前的成果都是她把自己逼出来的。
没办法,她唯一的亲人,宋学文是死于非命,而凶手却享受着宋家带来的荣华富贵,她没有退路。
再说那两个孩子,小宝还好,医院里的小柚子呢?所以她没有办法不逼自己。
“以前总是听闻sy集团的总裁是位女强人,今天一见,传闻不真。”旁边的荣晟集团的老总半开玩笑道。
宋清麦的手始终挽着王睿的胳膊,回应的时候才松开,从旁边拿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了荣晟集团的老总,“荣总,你倒是说说,这传闻哪点不真了?”
她也是半开玩笑,同时眼角轻勾,嘴唇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手中的高脚杯一轻轻摇晃,简直要晃到人心里去了。
“哈哈哈。”荣总笑出了声,与她碰了碰杯,“我说的传闻不真,是传闻里没说咱们宋总是个大美女,并且还是这样娇艳的美人儿。”
夸她是真的,轻浮也是真的。
宋清麦非常清楚的了解过,今天会来到宴会上的每一个人,就此时和王睿堆在一起的这些,在国外的实力虽然是非常雄厚,但骨子里都是和王睿一样的草包。
她之所以表现得和王睿很亲密,也有点随意的样子,就是为了给这些人一个心理暗示,王睿可以的,他们也可以,只要讨好她。
当然,这些都是为了一会儿做铺垫。
现在该到的人差不多都到了,就只差宋家的代表,宋京姝到场了。
果然,最有实力的最晚的,宋京姝是最后一个来的。
她比三年前看着成熟了很多,学会了穿高跟鞋,礼服装,就连配饰和包包之类的,都和从前大不相同。
宋清麦朝着走进来的宋京姝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低头抿着自己杯里的酒,丝毫不在乎那些见宋京姝来了,就迫不及待围过去的人。
她身边的这几个老总看到她情绪突然有些不好,也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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