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国某高档西餐厅。
今天整个餐厅都被包场,到处透着高级,又透着冷冷清清,只有悠扬的钢琴声,回荡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沈梨初作为陆氏集团旗下的艺人,既然陆氏要走进国际圈,她自然得提前过来渗透市场,与这里的导演以及制片人打成一片。
可她落地之后见到第一个人却不是工作上的伙伴,而是汪上砚。
她身上依旧挂着冷艳,只是在面对汪上砚的时候,眼里却没有了往日的深情,同时,消失的还有原本被汪上砚培养出来的那几分妩媚。
“三年都没想过要联系我,现在怎么联系了?”沈梨初开门见山。
汪上砚没有急着回答,嘴角微微上扬,修长的手指摇晃着杯中红酒,“阿初,你就这么恨我?”
“如果你是我呢?”沈梨初轻哂,“我原来也以为,我跟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你肯定对我也是有感情的,直到你让我和陆怀山真的结婚我才发现,从始至终我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罢了。”
汪上砚停下手中动作,将酒杯优雅地放在桌子上,叠在一起的长腿朝两边撇开,手肘撑在膝盖上,颇有深意地看向对面的女人,“阿初,做人可不能太贪心,当初我也是给过你婚姻的。”
提起这个,沈梨初只觉得更加讽刺,“是吗?你那段婚姻就是将我拉入深渊的敲门砖,是我自己太傻,迷失在你编织的欲望里。”
“汪上砚,从一开始你就没有喜欢过我,你有你的本事,说服我家里人让我用诈死的方式出国,还是用你的方式让我死心塌地地和你留在国外,最后彻底变成你手中的一颗棋子,任你摆布。哪怕是最后陆怀山那个所谓的不经意间找到了我,应该也是你的故意为之吧?”
汪上砚起身,走到她身后,骨感的双手搭在她纤瘦的肩膀上,声音带着几分蛊惑,“阿初,如果当时你是真的爱陆怀山的话,为什么没有在醒来之后立马回国?如果你真的爱他,又为什么会醉倒在我的温柔乡,为什么会选择和我结婚?”
沈梨初没有办法反驳,因为她确实不爱陆怀山。
不,准确来说,以前是爱的,只是后来没有办法爱了。
因为她每每看到陆怀山,就会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想要得到的一切,陆怀山都能轻而易举的拿走,包括当初的学医,还有走阴针法。
黎老夸陆怀山有天赋,并且将唯一的走阴针法全部传授给陆怀山一个人的时候,可曾想过她的感受?
她不止怪陆怀山,也恨黎老。
所以,当时的汪上砚就是瞅准了那个时机,那个她动摇到不行的时机。
“怎么样?回想起来了吧?”汪上砚在她耳边低声开口,“不是我让你改变了什么,而是从你本心,就没有认真对待那段青春期的感情。更是因为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情爱大概只是生活的附属品,绝对不会成为你的必需品,不是吗?”
沈梨初闭了一下眼睛,声音有些无力的开口,“今天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她不赞同汪上砚说的话,如果情爱不是她的必需品,那她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或许当年的陆怀山不是她的必需品,但后来的汪上砚肯定是。
只不过,汪上砚说得也对,他们是一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你知道的,我给了你三年的自由时光,你有什么气都应该撒完了吧?”汪上砚言归正传,转了个身,靠在她对面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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