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喜欢不好说,但当陆振廷看到那枚吊坠时的反应,是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的。
陆怀山淡淡睨了她一眼,“他都追到你国内了,你还有时间缠着我?”
“怎么?吃醋了?”沈梨初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那你现在能够感受得到,我知道你和南枝在一起时,心里有多别扭了吧?”
“呵!”他冷笑一声,“面对这个问题,你还是选择回避。”
沈梨初又用力地吸了一口快要燃完的烟,然后将烟头碾灭在车载烟灰缸里,也将最后一口烟雾吐出车窗外,“陆怀山,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陆怀山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把车子缓缓的停在了路边。
他转头看向身旁这个高贵冷艳的女人,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我不知道你所谓的重新开始是从哪儿开始?从我们大学时期初遇,还是从你诈死出国,亦或者是从我在国外偶然找到你的那一天开始?”
沈梨初稍稍顿了一下,“看来,你还是没有消气。”
他们之间原本应该就是久别重逢、再续前缘的,可没想到,等陆怀山再找到沈梨初时,这一切完全变了。
随着他越深入地了解沈梨初在国外这几年的经历,他就越是发现,眼前这个女人令他陌生无比。
他想救她于深渊,也想把当年的事弄清楚。
“陆怀山,你不了解我在国外都是经历了什么,你查到的,你能看到的,还有你得到的每一点线索,那只不过是我的冰山一角。”
关于这个问题,沈梨初还真是一直回避来着,就算今天提起来了,她也没有多说。
“还有,他之所以找到我国内来,并不是因为感情上的纠葛,说到底,还是工作上的事。”沈梨初笑着解释,言语间不带半分认真与严肃。
见她这副稍带堕落的样子,陆怀山冷着一张脸,“到底是工作上的事还是床上的事?”
沈梨初有些不悦,一把推开车门就踩着高跟鞋走了下去,又用力地将车门摔上,隔着落到一半的车窗,对里面的陆怀山说,“咱俩半斤对八两,我问你能不能重新开始,其实就是想问,你到底能不能和南枝断干净?别再说什么让我管你之前,先管好我自己,我今天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能,你能吗?”
他看着站在路边气急败坏的女人,一时间怔愣住了,这个问题或许是不好回答,也或许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回答。
也正是他愣住的这几秒,沈梨初更加火大,气势汹汹地往旁边站了站,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就毫不留恋地上车走了。
随着出租车的驶远,陆怀山紧皱的眉头稍稍放松了一些。
借着月色,他极具骨感的那只手随意地搭在车窗外,突然就有了一种小说照进现实的感觉。
而不远处的人行道上,有一男一女牵着一只小狗,小狗浑身雪白还很粘人,时不时往女人光白修长的腿上蹭,但小女人却开心的不得了。
“我天,它也太可爱了吧?”南枝蹲下身,摸了摸小狗的脑袋,“一开始那家长说让我代为照顾的时候,我还觉得真不行,现在撸狗是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