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问题直接把南枝给问懵了。
难道陆怀山回来和这屋子的地暖有关系?
这好像八竿子打不着吧?
陆怀山将门口的拖鞋扔给她一双,冷着脸道:“家里的地暖从昨天就开始没费了,我在陆家忙到今天看见的信息,你自己都没有感觉吗?”
南枝后知后觉地伸手摸了摸地砖,好像是不热了。
“我倒是没觉得冷,可能地暖一时半会也凉不了吧!”
不对,刚刚陆怀山下意识地用的是“家”这个字眼?
她难以置信地看了过去,而陆怀山也反应过来了,故作淡漠地转过了头,“凯旋宫明年会换成温泉水取暖,我已经交了足够明年一年用的费用。”
“你就是为了这个专程跑回来一趟?”
南枝希冀的眼神一直围绕着陆怀山转,似乎想要听到什么预期的答案。
可陆怀山却是直接往主卧方向走,头也没回道:“你去换身衣服,今天是给南堃做心理干预的日子。”
“晚几天也没事吧?”
其实她是想说,陆家刚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应该先忙那边。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陆怀山站在主卧门口,微微侧头,“好不容易初见成效,这个时候有点什么差错,之前的努力全是白费!”
话落,他直接推门进了卧室。
南枝也只好回自己卧室去换出门的衣服,两个人还是在楼下碰面的。
她下来时,看到的就是陆怀山坐在车里抽烟,地上还零散地扔着几个烟头。
打开车门坐了进来,她伸手夺过他手中的烟,顺着车窗就扔了出去。
陆怀山一愣,之前南枝从未管过她抽烟。
更多的是,这就是他豢养的一只金丝雀,听话的金丝雀。
她能给的也就是床上那些欢愉,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可从这一刻起,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南枝见他发愣,笑面如花道:“车里太呛了,我最近上火,咽炎犯了,闻不得烟味。”
陆怀山回过神来,专注开车。
这一路上两个人没再说话,为了缓解尴尬,在触屏中控上按了几下,一首悠扬的音乐缓缓播放。
她选的是那首《悬溺》,前奏一响,宿命感直接拉满。
陆怀山双手一直抵在方向盘上,眼神目视前方,似乎毫不在意。
南枝侧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这座城市迎来了最冷的冬天,到处覆盖着雪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冰冷的。
直到车子停在那个她不太想回的大胡同口,陆怀山按下熄火键的那一刻,音乐声也戛然而止。
什么样的心情不重要,重要的是会回归到现实。
南枝坐直身子,脸上的温软的笑容,“陆医生,有什么辅助器具是需要我帮你拿的吗?”
陆怀山指了指后座上的包,“那个包你帮我拿着吧!”
“好。”
停车之后的南枝才更像他最初认识的那个女人,带着目的,隔着虚伪的面具,一颦一笑都是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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