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在赤练的引导下来到嬴沐面前。
他注意到一边一脸木然的燕丹，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
他刚才来的路上，他已经听赤练说过了。
原来现任的墨家巨子是燕丹。
多年前燕丹并没有死，而是故意利用他卫庄做出了假死之相，之后便隐姓埋名做了墨家巨子这么多年。
不过，亲眼见到燕丹，还是让卫庄有些惊异。
不管是他记忆里的那个燕丹，还是之前的那个墨家巨子，给他的印象都是沉稳可靠，怀有理想的不屈之士。
与现在眼前这个满目绝望，颓唐等死的男人，截然不同！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燕丹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去，看到了走近的老熟人卫庄。
原来是故人重逢。
可惜现在他们的境遇大不相同。
他已经是半死之人，而卫庄，以他的能力，应该还属于“有用之人”
燕丹见到卫庄，不由得想起过去。
当年他假死在卫庄手下，隐姓埋名潜伏下来成为巨子仿佛还是昨日的事情。
没想到转眼间的现在，墨家已经覆灭，他失去了一切。
如今，梦彻底醒了。
这么多年竟是恍然一场大梦一般。
燕丹苦笑感叹：“这么多年谋划，到最后却是一场空一场空啊。”
卫庄已经看出，燕丹身上流露出来的死气。
燕丹已经绝望到了极点，没有了求生的意志。
卫庄不由看向嬴沐。
燕丹即便是在燕国灭亡时也没有彻底绝望。
眼前这人到底做了什么？
竟然能让燕丹绝望至此？
嬴沐看到卫庄，没有一句废话，开门见山道：“你来为流沙选择吧，臣服，亦或是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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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练听到嬴沐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知道嬴沐这是怕之处。
成为嬴沐的剑奴之后，她已经充分见识到了嬴沐的可怕！
不管随意召唤出来水龙，转眼间就摧毁机关白虎，机关青龙的强大力量，还是轻易修改人的认知的能力。
那都不是其他人能够做到的！
赤练心中已经肯定，这世上，不会有比嬴沐更强大的人。
他是当之无愧的最强！
此时若是卫庄不选择臣服，按照嬴沐对无用之人的作风，不管是卫庄还是流沙，都会在顷刻之间灭亡！
一想到这里，赤练就急忙开口道：“卫庄大人，臣服于这位大人吧，流沙不能就此灭亡！”
赤练说这话的时候，身体都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她看向卫庄的眼里都是恳求。
她了解卫庄，那是一个孤傲的人。
别说让他臣服某个人，平日里就是让他做出一些违背本心的事情，他都不愿意。
赤练是真的害怕，这种时候卫庄会坚持自己的骄傲，断然拒绝臣服。
拒绝这个人，一定会为卫庄带来死亡，也会为流沙带来灭顶之灾！
赤练实在是害怕会发生这最糟糕的结局。
想到这里，她的牙关都在颤抖。
“卫庄大人，快答应吧，这位大人是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的。”
“赤练，你……”
卫庄面目表情的脸此刻有了一分动容和震惊。
他认识赤练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赤练眼中看到这么明晃晃的恐惧！
这个人到底是谁！
到底作了什么，为何会让赤练如此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