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张建东急不可待的追问道。
当他从钱富生口中得知飞虎会位于青衣巷的其中一个堂口,堂主万年青、执法堂的十五名弟子,全部身亡,以及这个堂口三百七十二名会员,苏醒后,集体失忆的消息时,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谁干的?”
“该不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竟敢跟飞虎会作对?”
一旁的白思聪直接来了个三连问。
张建东回答不了。
钱富生也给不出答案。
他总觉得这件事发生得太过蹊跷。
由他钱家举办的商务宴会,将会晚上召开。
然而却有人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挑衅飞虎会。
啪!
钱富生一拍桌子,猛地长身而起,冲着一旁貌美如花的女助理,沉声道:“不论如何都要给我查出这件事是谁干的。”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简直就没把我钱家放在眼中!!!”
“好的,少爷。”
女助理应声称是。
而这个时候的秦战,则在白云裳的陪同下,离开了白家。
刚回到家,就听仆人们窃窃私语的议论说,武林盟主林动由林灵素陪着,来到秦家,打算给他看病。
秦战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想到他决定借林动之手,执行的那个计划,秦战当即加快脚步,直奔会客厅而去。
此时的秦家会客厅内。
气氛凝重,压抑得令人窒息。
坐在椅子上的老太君,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哪怕林动是云海的武林盟主,位列武榜第三的顶尖高手,也不值得老太君如此低声下气,但为了治好秦战,她不得不屈尊降贵,笑脸相迎。
孟玉楼惴惴不安的站在老太君身后。
林动则正襟危坐的坐在老太君对面,棱角分明得犹如刀削斧凿般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双眼微眯,一声不吭。
林灵素也是坐立不安的陪在林动身边。
她突然有些后悔,带父亲来秦家给秦战看病。
父亲出关时,心情大好。
可当她提议希望父亲能来秦家给秦战看病时,父亲的脸上就再没露出过半点表情,也没再跟她说过半句话,像个木偶似的,一路跟着她,来到秦家。
就在林灵素患得患失之际,秦战牵着白云裳的纤纤玉手,来到会客厅。
“爸……他就是秦战……”
林灵素指着秦战,面红耳赤的对林动说道,但话才出口就被林动打断,“用不着你来介绍,我这双眼睛还没瞎。”
说着话,林动长身而起,迈步就走。
“爸……你……这是要去哪儿?”
林灵素惊得花容失色。
“林盟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秦家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谅解……”
老太君也慌了,急急忙忙的站起身,试图留住林动。
但林动的脚步却丝毫不停留,径直向外走去。
“爸,来之前,我不是跟你过,要来给秦战看病么?”
“你咋就这么走了?”
林灵素眼圈泛红,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一脸的委屈与无助。
“沐阳战死,你要改嫁,我同意,但,我不同意你嫁给他。”
林动深邃的眼眸中迸射着冷酷凌厉的寒光,直截了当的表明自己的立场,“哪怕你嫁给一条狗,我都会同意。”
“我反对这门婚事,不是因为秦家式微,已到名存实亡的境地,而是我不希望你嫁给一个又瞎又傻的废物。”
“呜呜呜……”
林灵素无言以对,当场哭出声来。
没人比她更清楚父亲的脾气秉性。
父亲一旦认定的事,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愣着干嘛?还不快跟我走?”
“还嫌不够丢人现眼么?”
林动脸色一沉,怒容满面,伸手就来拽林灵素。
不料,秦战却在这时,一脸傻笑着,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
与林动擦肩而过时,林动清晰的听到了秦战细如蚊蚋般的声音,“肩井穴,每日下午三点,又酸又麻;膻中穴,每日下午六点,冰冷刺骨;环跳穴,每天晚上八点,炽热如火烤;凌晨一点到三点,印堂发黑,疼痛难当,像是有无数只虫蚁在蚀骨吸髓;每日清晨十点,劳宫穴像是被针扎,疼得你大汗淋漓,忍不住想一掌了结自己的性命。”
秦战语速极快,但以林动超人一等的耳力,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林动,“!!!”
整个人都愣住了。
呆呆地望着秦战。
迈出去的脚,悬停在半空,迟迟落不下去。
他能肯定,刚才的声音,确实是出自秦战之口。
更可怕的是,秦战提到的各大穴位每个时辰带给他的感受,与他的实际情况,如出一辙,半点出入都没有。
仿佛,这三年来,秦战都寸步不移的留在他身边,将他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甚至于了解得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透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念至此,林动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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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战当然不可能在自己闭关的这三年内,寸步不离的盯着自己。
在今日之前,自己也从没跟秦战有过接触。
也就是说,秦战刚才只看了一眼,就诊断出自己的症状。
这简直不可思议,但又偏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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