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腾。
老人拿着摘下的头套后退两步。
但转而——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他迅速恢复过来神态,看着林弦挤着眼窝干笑道:
“孩子,太晚了……”
轰!!!
轰!!!
轰!!!
白光突现,焚尽一切。
……
……
……
豪华大床上,林弦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
VV控制电动窗帘拉开,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
现在的纽约,正直正午,阳光刚好。
“挺尬的,我现在还在起鸡皮疙瘩,太中二了。”
“我是说那个老人说了什么!”VV喊道。
“他说,太晚了。”
林弦揉揉眼睛,从大床上起身:
“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就和你说的一样,在我喊出来凯文·沃克名字的一瞬间,他确实被吓到了,瞳孔猛烈收缩了一下。”
“我想……这即便是不能说明,他一定就是凯文·沃克。但至少也能断定他是知道凯文·沃克这个名字的,反正两个人应该有脱不开的关系。”
刚才,入梦之前。
VV给林弦训练了一下演技,它说要想从对方口中诈出信息,就必须出其不意,并且表现得极度自信。
这样,在没有心理准备的前提下,微表情和微眼神一定会暴露一些事情。
“而且,林弦,你的优势就是可以无数次试错。等下次入梦的时候,你还可以那么嚣张的狂笑,然后喊一个其他的名字,看看他的眼神反应,要是没有这次这么强烈,那大概率可以说明他就是凯文·沃克。”
“总之,就像你说的,无论如何我们还是要在现实中找到凯文·沃克才行。你忙完美国的事情后就抓紧回国,然后我会一边保护你,一边加速迭代进化,等到我变得足够强大的时候……我们一定可以把凯文·沃克给揪出来!”
“没事,你有充足的时间。”
林弦从床边下来,穿上拖鞋:
“等回国之后,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干,贵州天眼、宇宙常数、镜子谜题等等……到时候各忙各的吧,这些事情最终指向的目标都是一样的,多掌握一些力量和情报,对我们总归而言不是坏事。”
“我去洗漱了,收拾一下后,该前往普林斯顿了。”
……
几辆黑色、防弹、来自领事馆的车子从普林斯顿大学校外驶过。
林弦和楚安晴坐在轿车里,望着这座历史悠久的世界名校。
“爱因斯坦就曾经在这里教学吗?”
问题宝宝楚安晴问道。
“是的。”
林弦点点头:
“他去世前的20多年时光,都是在普林斯顿度过的,因为各种原因……其实他的生活倒也不是很开心,但大体还过得去,总归是内心的忧郁更多一点,这大概也是他拒绝了一切研究和任职邀请,平静的在普林斯顿大学教书的缘故。”
楚安晴扭过头,看着林弦:
“我听说爱因斯坦的大脑被人偷了出来?现在也放在这座大学里吗?”
“应该是有一部分吧,听说当年是被切成了很多片,送给了很多研究机构。”
林弦摇摇头:
“但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不久后。
一共四辆黑色轿车,和前后两辆护送车辆,停在距离普林斯顿大学一公里以外的马舍尔大街。
车门打开,林弦和楚安晴走下车,抬头看着眼前老旧又有些破烂的独栋小屋。
马舍尔大街112号。
这里,就是世纪伟人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晚年居住过的地方,同时,也是季临买下来、放了一幅画作、送给林弦的礼物。
两人走进许久没有打理的庭院,走上台阶,看着眼前略显破旧的房门。
林弦把手伸进衣服内兜。
拿出来一把扁平的钥匙。
这把钥匙,就是当初在上海表彰大会之后,最后的七宗罪安杰丽卡送给自己的。
林弦也能猜到。
季临有那么多的遗产,却唯独这栋破烂小屋让安杰丽卡务必亲自给自己把钥匙送到。
这就说明……
这栋房屋对季临而言,比其他所有财产的价值加起来都高。
而能让季临如此重视的事情,唯有——
天才俱乐部。
这段时间。
林弦莫名感觉,自己距离天才俱乐部越来越近了。
是真的有这种第六感。
随着自己越来越强大、接触到的事情越来越多……他就越能感觉到,所有漩涡旋转的终点,都朝着同一个诡异的方向,那个隐藏在历史长河中超过600年的神秘黑手。
会在这里找到答案吗?
无论是季心水,还是季临,他们都想获得一张天才俱乐部的邀请函。
不单单是他们。
就连自己,也很想要一张邀请函。
黄雀说过。
要想找到这一切的答案……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获得一张真正的天才俱乐部邀请函。
确实。
对于再度陷入迷茫漩涡、并且身边满是谜团的现在。
【一张天才俱乐部的邀请函,就是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咔嚓。
林弦将那扁平的钥匙插进房门,用力一扭——
吱呀……
许久没开的房门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
阳光斜着照进屋内,在地面上映出一个标准的长方形,光亮以外皆是黑暗、光亮之中满是灰尘。
楚安晴扇扇脸前荡起的浮灰,轻咳两声:
“这……咳咳……这灰尘,好像很久没人来打扫过了。”
林弦点点头。
许云死之后,季临就来到了中国,距今已经十个月,这十个月季临肯定是没来过。所以,这个屋子里的灰尘少说也堆积一年多了,难怪推门带起的风能这么呛人。
两人走进屋内,瞬间感觉到温度的骤降。
林弦找到入门处的灯光开关,按下去。
咔哒。
昏暗的屋内这才明亮起来。
左顾右看。
两人发现屋内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家徒四壁。硬要说起来唯一的家具……大概就是把那些阳光遮的严严实实、厚重不透光的黑色窗帘吧。
“像是季临的风格。”楚安晴小声说道。
两人继续往里面走去。
一楼完全是什么都没有,这地方连老鼠都懒得住。
林弦和楚安晴踩着楼梯来到二楼,终于找到了这栋房子里除了窗帘以外,唯一还能被称为装饰品的东西——
一幅挂在二楼客厅墙壁上的油画作品:
《忧伤的爱因斯坦》
林弦凝望着这幅画作,真是无论什么时候看到,都这么的瘆人。
爱因斯坦那双无神的眼睛,就好像宇宙里的黑洞一样,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拉进未知的深渊。
忧郁、伤心、绝望布满这位伟人的脸庞。
冰冷、压抑、沉重也压在每一位观众心头。
“林弦学长,这幅画是赝品复制品吗?”
楚安晴好奇问道。
因为在今年年初,她和林弦学长在上海展览馆偶遇时,就一起逛过当时举办的世界巡回油画展。
上面是有展览这幅画作的。
而且林弦学长还很耐心的给她讲述了这幅画作的时代背景——
爱因斯坦因为核武器的爆炸而忧郁、为自己质能方程式的提出而感到害怕。
他自责是自己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让人类世界的未来蒙上了一层毁灭的灰色。
“人类……真的有未来吗?”
那时候的爱因斯坦经常这样扪心自问,并在这种愧疚自责和恐惧中,郁郁而终。
“应该是真的,据说亨利·道森不止画了一幅《忧伤的爱因斯坦》,并且每一幅上都隐藏着不同的密码。”
林弦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二楼客厅的吸顶灯,走近油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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