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也正常,”秦飞道:“只是,你从温泉庄子修建到帝都的那条路,二哥还能沾个光,帝都有几家也有温泉庄子,不过他们家庄子位置比较偏,就想着哪路能不能延伸至他们庄子处?”
“这个嘛……”秦煊沉吟半晌有些为难地道:“二哥也知道我这人鲜少做善事,如今又实在缺银子,若他们就这么等着我自己出银子去修,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们出材料人工呢?”
秦煊便说:“这手艺方子是我的,得给我一点儿赚头,不要银子,就要修路的材料,还有他们找的人手,修完他们自己的路之后得再给我干三个月的活。”
帝都那边的人在观望着他这边时,秦煊也没歇着,他也给帝都那边做了个市场调查,想修路的人不少,要用的材料多了,那价格就得往上涨,收银子不划算。
秦飞也觉得这老三确实是缺银子了,不然今日怎么这般好说话,当初他跟大哥来找老三要那伤药方子,他死活不给,还给了父皇,让他们俩谁都捞不着。
这一次秦飞即便再眼馋这修路的方法也不好忽悠秦煊要了,毕竟皇宫里父皇也在盯着呢,敢伸手父皇就敢把他手剁了。
之前秦煊那条路成为帝都郊区一景后,皇宫里也不是没派人来问过,秦煊直接给人糊弄走了,方法一个字不提,从皇宫里来行宫传话送折子的人都是以前的老手了,都有经验。
宁王不愿意他们就回去禀报皇帝,皇帝再派他们来,一来一往还能在行宫吃上一顿新鲜的,感觉这活儿还挺不错,比在宫里勾心斗角舒服。
这会儿秦煊还在跟皇帝用折子打拉锯战,就跟他当初种田皇帝不同意似的。
两人谈得还算不错,秦飞走的时候面上带笑,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让下面的人去准备修路的材料和人手,老三答应了帮助修路他这二哥自然要先当第一个。
秦飞偏好享受,他的庄子多,但大多都用来玩乐或赏景,某一处庄子桃花多,便直接将其做成专门赏桃花的,枫树多便专门弄成秋日赏红枫的。
等到了季节带上妻妾或者友人去玩赏,那庄子上的田地都只是附加,他可不跟老三似的就爱种地,一点儿情趣也无。
秦煊在秦飞那儿松了口,秦裕便也找了过来,秦裕爱好马,他在帝都郊区一处较远的地方有一个马场,按理说在帝都多少也能沾上一点儿秦煊那条已修建好的路的光。
可惜秦裕那马场完美地避开了这条路,还避得很有技巧,他就不得不来找秦煊说说让他帮着从帝都和行宫修一条路到自己的马场了。
他来之前便让人算过,若修建好了那路,从帝都到马场所需的时间快马可以缩短至一个时辰,从行宫至马场可缩短至两个时辰。
秦煊就将自己跟秦飞说的话跟秦裕说了,不管谁来都是这个话,自己提供材料,顺便在给他点儿好处,秦裕一听,反正又不麻烦,材料直接吩咐手下去买,多买些就成了,至于人工那更容易,这念头人工都是廉价劳动力,招到人后多给三个月的工钱而已。
事情确定下来之后,想搭上宁王府修路这一趟车的人越来越多了,各种人都想搭着关系找到宁王府来,秦煊干脆弄了几个基建队接活儿,接完之后便去测量要修的路程和面积,按照路程和面积收费。
这么一来,他只需要派出基建队,材料人工便什么都有了,凭着这一门生意,从帝都这一头修到梧城的路便慢慢地越铺越远。
中间秦煊还能腾出手来给舅舅家修路,借着修路这一契机,王清之还是将之前没能送给外甥的银子都弄成材料和人工送了出去。
随着宁王府修建的路越来越长,帝都从这条路出行也越发方便,直到有一日,许久不被弹劾的宁王又被弹劾了,说他在路上设置路障,搜刮民脂民膏,不止在帝都这一头收,从梧城那头开始修到帝都这边的也设置了路障。
这个可就十分耸人听闻了,秦煊被秦伯璋紧急叫回帝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