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岩则对这两个人的事情心知肚明,这会儿只是觉得很神奇,殿下给人家姑娘送那些奇奇怪怪的礼物,竟然还能把人追到手,厉害!
秦煊看了看四周,说道:“不回去,之前你们说那狐狸窝在哪里来着?我去瞧瞧。”
林岸很老实地指了一个方向:“就在那边,咱们脚程快些,往前走一刻钟就能到,殿下您要去逮狐狸崽子?我看那里面的狐狸崽子好像都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祸祸光了,母狐狸受伤挺严重,不然也不能让我捡漏。”
秦煊道:“我就是去看看而已。”
张岩默默地想,殿下又要给人家姑娘送小崽子了,殿下真牛。
几人跑去那狐狸窝,狐狸窝已经不知道被什么动物糟蹋得不成样子了,里面的小狐狸,看起来都死得差不多了,但是秦煊竟然真的很幸运地找到被母狐狸藏在最里面的小狐狸。
回到行宫后,秦煊便吩咐人将自己猎到的红狐狸皮毛制成披肩。
然后找到桓睿,把一只装在笼子里的小狐狸交给他,桓睿看到这小狐狸很是高兴:“这是送给我的?谢谢殿下!”
秦煊把那小笼子拎到桓睿够不到的高度,‘冷酷无情’地打击他:“美得你,你个小男孩儿养什么小狐狸,好好养你的葡萄吧,听说你姐姐跟你祖母在隔壁灵山寺听佛,这小狐狸没了娘甚是可怜,你姐姐来灵山寺听佛想必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这小狐狸如若能……”
他还没说完,桓睿就撇了撇嘴,耷拉着脑袋说道:“殿下,我明白了。”
秦煊将那笼子交给他,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夸道:“聪明!”
桓睿:“呵呵!”他觉得自己对这样的事情已经麻木了。
中午桓语回到客院禅房便听说桓睿来了,不过桓睿只来得及将那小狐狸交给桓语身边的丫鬟便被桓老太君匆匆叫走,自从桓睿跟在纯王身边当伴读后便不常回家。
桓老太君可想他想得紧,但为了孙子的前程着想,老人家还是忍着对孙儿的思念不常常叫他回去。
桓语在房中看着那小狐狸哭笑不得,她那院子可 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行宫这边,将小狐狸交给桓睿送去后,秦煊便立即让王大有和黄涛在组织一批人进山,前五天先让他们训练,之后再将他们带到金矿那边去,抓紧时间采矿。
而秦伯璋在秋猎时交给他的小铁矿也在有条不紊地开发,小铁锅也在加快制作速度,同时改进采矿与制铁的方式,让铁矿提炼效率的数量更高一些,这样一来做完秦伯璋那边要的小铁锅后,多出来的就是他自己的了。
秦煊看了看铁矿所在的位置和金矿所在的位置,两处的距离竟然不算很远,这很大地方便了他到时候增加金矿的开采量。
有铁矿打掩护,他运送金子也能更隐蔽一些,或者直接在铁矿区挖个废弃矿洞藏起来都可以,到时候要是被发现就把谢家推出去!
看着王大有和黄涛带一批人离开后,秦煊这才去隔壁接小柱。
他过去时,小柱跟他侄儿秦筠正撅着屁股玩儿泥巴,秦筠一脸惶恐地看玩得起劲的小叔叔:“小叔,这是不是不太好,若被父王发现他定要惩罚我们的。”
小柱信誓旦旦地保证:“他才不敢罚我,我也不会让他罚你,小侄儿你听小叔的准没事。” 万一二哥真要罚他侄儿,他就带侄儿去自己院子里住,不就是养个小孩儿嘛,小柱想,我又不是养不起。
“可是、可是……”
看秦筠可是半天,还是不敢下手,小柱板着小脸端起叔叔的架子说道:“二哥之前说什么来着?我是叔叔,是长辈,你要听我的!”
“好吧。”秦筠终于妥协,因为他父王确实是这么叮嘱他,要听五叔的话,不要惹五叔生气。
秦筠从来没玩儿过泥巴,不止玩泥巴,这些天钓鱼捉蝴蝶摘果子放牛假扮牧童等等事情他全都做过了,就这么短短的五天时间,秦筠几乎将自己七年来从没玩过的游戏全都玩过了一遍。
初时他才接触泥巴还放不开,将那泥巴搓圆揉扁几次后做成一个小碗后,他便找到了玩泥巴的乐趣所在,兴致勃勃地玩得几乎要忘乎所以。
两人连有人站在身后都没察觉。
“咳咳。”秦煊咳嗽几声,提醒两个孩子自己的存在。
小柱想起自己要护着侄儿头也不回便道:“二哥,你不要骂我侄儿,你要骂他我就把他带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记把自己弄成凹状的泥巴往地上一拍,那泥巴从中间噗的一声破了一个洞:“哈哈哈,侄儿你看我厉不厉害?”
秦筠忙着给自己的小壶捏壶嘴,还不忘很捧场地给小柱吹彩虹屁:“真厉害,五叔真是个高手,我可从没见过有哪个泥巴的破口能被拍得如此圆润!”
秦煊被两个孩子遗忘的很彻底,他又咳嗽了几声,小柱终于转过身来:“二……三哥!”他眼睛一亮:“你回来啦!”转而又拉下脸:“哼!你可知道回来了?”
“是啊,早就到这儿了,可惜竟然被人无视,我真伤心啊。”
小柱一点都不相信:“我可不是小孩子了,三哥你又唬我,你才不伤心呢,看看你都没哭,伤心的人都要哭的。”
秦煊心中感慨,弟弟不好忽悠了:“好吧,你说得有道理,不过,这会儿你们要继续玩儿泥巴,还是想跟我去做窑鸡?”
小柱发出三连问:“摇鸡是什么?为什么要去摇鸡?鸡做错了什么,要被你摇?”
秦煊:“……窑是砖窑的那个窑。”
“哦,原来是这样,侄儿快起来,咱们吃鸡去!”
“好,”秦筠不舍地放下自己手上做好的小茶壶,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才站起来,不好意思地道:“方才玩得太过专心,没能给三叔请安,侄儿在这里给三叔陪罪了。”
“无事,咱们叔侄之间私底下不讲究这个。”秦煊摸了摸他的脑袋,心想他二哥那么贼精的一个人,生的儿子居然这么老实乖巧,真是歹竹出好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