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婉嫔娘娘伺候以前伺候亡母多年,有些事情,本王想请教请教您,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秦煊说完便走向路边的一个 凉亭。
卢仙巧看向自己身边的宫女,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宫女也是她以前的姐妹。
她们俩同为秦家的丫鬟,卢仙巧被收房后,这姐妹却因秦家在老家要低调行事而被遣散,后来卢仙巧将这姐妹召回身边。
“娘娘且放心,这是在宫里,宁王便是再顽劣嚣张也不敢随便动手。”
卢仙巧紧紧攥了攥宫女的手后很快松开,往亭子里走去,她到是想多犹豫一会儿,但转念一想,若是让宁王等久了,他发起火来,恐怕真会动手。
自己怀孕的消息还没打算声张,可折腾不起。
“不知殿下想问本宫什么?”卢仙巧内心迫切地希望这宁王赶紧问完赶紧走。
秦煊看向她,没问先皇后的事,反而说起卢仙巧的身世:“听说,婉嫔娘娘是前朝罪官之女?”
卢仙巧不明白他为何要说这个,她的身世很多人都知道:“是。”
“罪官之女,都要被没入教坊司,你是被我父皇从教坊司买回来的吧?”秦煊说得轻描淡写,卢仙巧心中却被激起惊涛骇浪。
她的身世很多人都知道没错,但皇上救她的细节无人知晓,罪官之女被没入教坊司之前得救,与没入教坊司之后得救,说出来给人的感觉是绝对不一样的。
所以她说起自己的身世时,只会说,自己是前朝罪官之女,后幸得皇上所救,但皇上什么时候救她,在哪里救可从未说具体。
英雄救美的故事,只要有英雄,有美人,便是一段佳话,谁还去追根究底是在哪里救出来的呢。
卢仙巧张张嘴,想要否认,秦煊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母亲留下的遗物,他在交上去之前早就大概检查过一遍,那里面就有卢仙巧的赎身文书。
“婉嫔娘娘身世凄惨,着实令人同情,可惜啊,朝堂上那些老迂腐都是些没有同情心的人,满脑子只有礼教,要是被他们知晓娘娘得救的地点,你在后宫的位分,恐怕一个嫔位便是尽头了。”
“还请宁王殿下慎言,本宫随是皇上从那地方救出,但本宫被救出时依旧……冰清玉洁……”卢仙巧实在说不下去了,在丈夫的儿子面前说这些事情,实在让她有些难以启齿。
“是么?”秦煊可不打算放过她:“我怎么听母亲说,婉嫔娘娘在第一次伺候父皇那晚,被碎瓷片割破了手指……”他意味深长地一笑。
卢仙巧脸上血色尽褪,想解释又无法反驳,她不知道先皇后为何会跟宁王说这些事情。
更猜不到,秦煊只是在瞎说,他之所以敢这么说,都是因为他知道男人的劣根性以及这个时代男人对于女子生理的盲区。
就算在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依旧有很多男人认为,女子初夜会流血,事实上,不是每个女子在初夜都会流血。
这件事情,古代女子自己知道,但她们不能明着说出来,因为她们无法在这男权社会改变男人对女人的固有观念。
只能想一些办法去迎合男人的观念,比如装作无意中割破自己的手指,或者用其他东西伪造处子之血,这些都是女人之间的秘密。
王淑琴肯定不会跟儿子说他父亲的闺房之事,只是在无意中提起卢仙巧时,说这丫头是罪官之女,从前是娇小姐,来他们家后不会做活便罢了,让她去伺候老爷,她还打破茶碗。
可现在就在这么一件似是而非的事情,却让卢仙巧百口莫辩:“宁王殿下如此污蔑于我,究竟有何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