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语让桓睿带来的是一个包袱,那里面的东西,他很好奇,但他姐姐没说他能看,他也不敢悄悄打开看。
把东西交给秦煊后,他也不说告辞,就坐在原位眼巴巴地看秦煊。
秦煊瞥了他一眼,暗道这小孩儿还挺有意思,便也当着桓睿的面慢慢打开那包袱。
他的动作很慢,桓睿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眼瞧着那包袱就要被秦煊打开,谁知,秦煊手一顿:“罢了,本王回房再拆开。”
桓睿:“……”他真的很想看!那包袱里的东西提在手上轻飘飘的,一摸就知道里面装着的是布料或者布料做的东西。
他得看看是什么玩意是些女儿家不该送的东西,他便当场拿回去,绝不留下那些东西在别人手里,让它成为今后有可能伤害他姐姐的物件。
桓睿斟酌着道:“我想殿下还是当面拆开比较好,若是东西有损坏,我便回去给姐姐让她再换好的给您。”
“也成。”秦煊好笑地看他一眼,还是拆开了包袱,展开包袱里的外袍,当初那些被暗器弄破的地方都已经补好。
桓语女红不错,若不是秦煊还记得当时破损的地方在哪里,恐怕还看不出来。
而桓睿看到他手上的男子外袍,很明显是按照宁王的尺寸做,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桓睿看来,姐姐就算要还东西给宁王左不过是赔给他的绣品之类的东西,哪曾想竟是外袍,所以姐姐为何要还他的外袍?难道是姐姐亲手给他做的?
难不成,他们……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桓睿不敢直接问秦煊,当即便想告辞回家问问姐姐。
万一姐姐真跟宁王有什么,他就……,桓睿想了想,他还真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件事肯定不能告诉父亲,更不能让继母知晓,他思来想去,最后只想到了祖母。
桓睿告辞离去,临跨出偏厅门口时,听秦煊说道:“桓姑娘手艺不错,张岩替本王拿着这件,本王试试桓姑娘送来的那件,嗯?这外袍上怎么还有些香味儿?”桓睿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看他慌忙离去的身影,秦煊坏心眼地笑笑,说道:“这姐弟俩都挺有意思的,对吧?”
张岩侍立一旁,他没见过桓家的姑娘,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且他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点点头,反正王爷说什么都是对的。
好在秦煊只是自言自语,没打算得到什么回答:“好好收起来吧。”他将外袍交给张岩。
张岩捧着桓睿还回来的外袍离开,将这外袍送到秦煊的衣帽间衣帽房,衣帽房的侍女想接过他手上的外袍,张岩却避开她的手,亲自找来一个箱笼单独放好。
还在离开之前对衣帽房的侍女做了个重要物品的手势,待那侍女表示明白后,他才放心离开。
回家后,桓睿直奔桓语的院子:“姐姐!姐姐!”
桓语放下手中正在绣的帕子应道:“你这是怎么了?走得这般急,难道被宁王殿下吓着了?宁王殿下严肃起来时,看起来确实挺吓人,但他是好人,你不用害怕。”
听到桓语的话,桓睿暗道一声糟糕,姐姐怎么对那人这般了解?
“姐姐你是不是跟那宁王……”
桓语点头:“是啊。”她跟宁王见过,宁王当初还特地派护卫单独护送自己回家。
若不是他这一善举,父亲恐怕不会下狠手查明那些追杀她的人,那件事之后,继母便被夺了管家权,在善堂思过一年,这些大弟不是都知道么?
“完了完了完了……”桓睿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桓语给摊在椅子上的弟弟擦了擦汗:“瞧瞧你,坐也没个坐相,是不是饿了?我让小厨房的人熬了暖胃汤,你待会儿先喝一碗,再等等就能吃午饭了。”
桓睿闻言又坐起来,瘪着嘴怀着沉痛的心情干掉两碗暖胃汤,喝完便被桓语赶到一边去看书写字。
看书的间隙,桓睿偷偷看着正在认真绣 帕子的姐姐,心想:我姐姐如此贤惠,上得厅堂入得厨房,今后求娶的帝都公子们定然多不胜数,可怎么就被那宁王夺走了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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