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简瑶躺在警局休息室的沙发里,忽然惊醒。屋里灰蒙蒙一片,只有桌上亮着盏台灯。她发了一会儿呆,转头望去,薄靳言靠在另一张沙发里,睡得正香。
她轻手轻脚起来,去洗了把脸,回来时瞧见他还是一动不动,即使在窄逼的沙发上,也是睡得笔直。长手长脚有点无处可放的样子,伸在毯子外面。
简瑶笑了,走过去,替他将手放回毯子里,又将他把腿盖好。
“真像个小妇人……”有人低声嘀咕。
简瑶轻声问:“醒啦?”
他一伸手,就把她拉进怀里,抱着一起躺在沙发上。
“挤死啦。”她说。
“理论上,是不会挤的。”他说,“因为你是躺在我身上的。重叠状,我们总是这样。”
简瑶笑了:“去!”
他也笑了,把脸埋进她的长发里,似乎还很困,又不动了。
她转过脸来,伸手捧住他的脸,手指细细描绘眉目。当指尖每一遍抚过他微软的眉毛,还有冷硬的眉骨,心中对这个男人的爱慕和怜惜,似乎总要增添一分。
他没动,似未察觉,又似在感受。过了一会儿,捉起她的手指,轻轻一吻。
“我爱你。”他说,嗓音柔和低哑。
“我爱你。”她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咚咚咚——”有人敲门。
他拉着她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衬衣,然后去洗脸,她去开门。
半夜三更,办公室里只开了盏幽暗的灯。安岩一脸沉肃站在外面:“蒋学冉死了。”
简瑶心头一震。
这时薄靳言已经从她身后走出来,眉眼冷峻:“不是已经派人保护了吗?”
安岩答:“凶手有钥匙,开门进入蒋家,监控又被蒋学冉故意挡住。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方青就在楼下,马上去追,但没有抓到。”
薄靳言微微蹙眉:“噢?连方青都没能抓到?”
——
踏进蒋家时,简瑶的感觉就不太舒服。
每个看到死者被打扮成那样的人,都不会舒服。那是某种表达,某种宣泄,以死亡这样极致的方式。
蒋学冉的死亡过程已经调查清楚了。
在他的卧室里,发现了安眠药的盒子,并查实他最近半年有服食安眠药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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