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烟雨朦胧。陈弦松打开灯,满屋鹅黄柔光,伴随着淅沥雨声,气氛便有些迷离。
他很快泡来一壶清茶,两个简单的白瓷小杯,相对而饮。
“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陈弦松问。
陆惟真:“嗯?”
“你看起来比平时轻松,上班很顺利?”
陆惟真没想到他心这么细,大概是交了辞职信,她的确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可这个,她不想和他多说什么。
“唔,挺顺利的。”她说,“你呢?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妖魔鬼怪?”语气带上了戏谑。
“遇上了。”
“啊?真的?”
“在城北郊区,最近有点不太平,我马上要带徒弟去查。”陈弦松说,“所以,这几天你先不用过来了,我回来了就去找你。”
“哦。”陆惟真顿了顿,“危不危险?”
陈弦松只说:“还好。”
两人都安静下来,陆惟真喝着茶抬眸,看到几缕幽幽水汽间,捉妖师眉目分明大气,举手投足沉稳宁静。
“能说说……是个什么妖怪吗?”陆惟真说。
陈弦松一时沉吟。
“我总要了解,你在做着什么样的事。”
他抬头看着她,说:“好。”
“是个风系的妖怪。”陈弦松说,“上次我和你说过,五行五系,妖怪各有属性。北郊最近半个月,失踪了4个小男孩,都不到10岁,半夜躺在家里,好端端地就不见了。警察一直查不到任何线索。我听到风声,去查探过一次,已经有了眉目。”
陆惟真:“风系?很厉害吗?”
陈弦松说:“比上次的那个,要厉害一些。”
陆惟真眉头轻皱:“你要小心,实在不行,交给警察解决。”
陈弦松却笑了一下,是那种带着点散淡的笑,于是陆惟真明白,这个风系新妖怪,绝不是他的对手。
陆惟真嘀咕:“你到底有多厉害啊?”
陈弦松想了想,将来若是结婚,她要为他生下继承人,很多事,她总是要知道的。只是一下子想到那么远的事,心跳竟也隐约不平静。
他很耐心地解释道:“风系,顾名思义,可以操纵风,一般来说,风系妖怪往往还可以控火,风火同属;水系,则可以引水来战……不管妖怪是何种属性,祖师爷定了规矩,将它们划分为五个境界。”
“……境界?”
“你也可以理解成五个等级,代表它们妖力和战斗力的强弱。分别是:白雀,归犬,徵虎,青龙,六五。”陈弦松说,“上次的妖怪,只是最低的白雀境,但是也算入了流。还有一些妖怪,连白雀都达不到。这次的风妖,应该已初入第二境界:归犬。另外,能操纵两种以上元素的妖怪,起码都是徵虎。”
陆惟真瞪大眼:“两种?徵虎?”
陈弦松说:“那也不足为惧。”
陆惟真知他艺高胆大,于是似乎也松了口气,眼中闪过好奇的光:“我能不能问一下,你能打赢哪个境界的?”
陈弦松答:“我四年前曾经收服过一只大青龙,苦战三天三夜,也受了重伤。至于六五,只听说百年前出现过,建国之后,再无听闻,我、我父亲、甚至我祖父都没见过。世间或许难存。”
陆惟真点头。也就是说,他是最厉害的。
“总之还是要小心。”她小声叨叨。
“嗯。”他说,“知道,听话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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