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没醉!”
马夫听见两人对上话了之后,便放心的坐上了马车,挥动鞭子……直接离开!
月清听到了渐行渐远的马蹄身和车轱辘的声音。愣了一下,随后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问:“世子,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雷阵往回看了一眼,然后用着可怜兮兮的声音说:“接老子回去的马车走了。”
月清:“……”
那你怎么还在?!
月清在护国侯府待了一段时日后。觉着马夫丢下主子就走了,还真是护国侯府能做出来的事。
“世子现在去追或许还能追得上。”
雷阵喝了酒之后,完全就是个不讲理的主,且也不按平时的常理来行事,听到她这么一说,看着那消失在夜幕之中的马车,直接在店铺外的石阶坐了下来,背靠在木门上,自言自语道:“追不上了,老子两天条腿比不上那八条腿,两个轮。”
月清扶额,同时想起雷世子的酒品不是很好。若是万一有贼人抢钱还杀人该如何是好?
就算没有贼人抢钱和杀人,她记得前边就是一条河,万一他摔进河里便淹死了怎么办?!
脑子一筐筐不好的想法涌现了出来。月清思索再三,心里边想着这么晚了也没人看见她把一个男人往屋子里边带,明日一早再让他从后巷离开,应当不会有人发现的。
心一软还是把门给开了。
一把门打开,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月清嫌弃的捂住了鼻子,道:“世子你到底是喝了多少,怎么这般的臭?“
虽说嫌弃,还是拉住了他的胳膊:“外边不安全,世子你随了进屋吧。”
雷阵见她开了门,便也听话的站了起来,跟着她一块进了屋,月清探头出去看了一眼街道,见没人才放心,如同做贼一般的把门关上了。
月清把他带到了后院的一间平时招待女客的小屋子,道:“世子你先坐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雷阵乖顺的坐下:“老子坐下了。”
月清倒了一本冷水过来,递给他,“把这喝了。”
雷阵接过,一口闷,放在了桌面上,“老子喝了。”
月清:……
一口一个老子,但这行为却听话的很……
“世子暂且等我,我去打些水给世子洗脸。”
月清一走,雷阵便也跟了上去,这话却是不听了。
“世子你跟着我作甚?”
“老子有话与你说。”
月清脚步听了下来,在院子中转身抬头看向他:“世子要说什么?”
她停,雷阵也停了下来。
雷阵直直的盯着她,约莫是喝了酒乖顺了许多的因为,所以少了平时那几分粗犷,且没有了那吓人的胡子,看起来倒是英俊得很,眼神如覆着一层迷糊,显得更加的深邃。
月清被盯了许久,脸颊上渐渐染上了红色,心跳也快了起来。不知觉的咽了咽口水,“世子你若不说,我便走了。”
“老子觉得,老子大概稀罕你,想让你做老子的媳妇,给老子暖被窝,生小雷子。”
听了雷阵的话,“腾”的一下,月清的脸瞬间红得似被火烧了一般。
“世,世子你、你喝、喝醉了!”连说话都开始打结。谁知道他想要与自己说的话竟然是这等荒唐的话,若是知道的话,她打死都不会把门打开让他进来!
脑子不甚清醒的雷阵微微眯眼,在月清还在震惊之下,蓦地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老子就是稀罕,大概是觉得你有趣,好欺负,脾气好,嘴儿甜。”
额头上沾染上了酒味,月清浑身一僵,如同石化了一般,呆呆地看了雷阵许久许久。
“亲了,你便是老子的人了,其他人也不能娶你了。”说着,雷阵咧嘴一笑,那口大白牙甚是惹眼。
月清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生平第一次被轻薄,她、她是不是该尖叫,还是落荒而逃,更或者说是把这个人赶出去?
在月清久久未反应过来的之时,那个登徒子两眼一闭,直接倒地。
就在月清傻愣愣的以为他醉昏了过去的时候,他竟然还发出了打呼声。
月清:……
她这是在哪?她又是谁?她刚刚被做了些什么?面前这个人又是谁?
月清傻了一般,张着嘴巴的往屋子走去,然后面容与眼神呆滞的走上小阁楼。
脱鞋上床,盖上了被子。
嗯,方才定然是在做梦。
想法出来的一瞬间,又想起了刚刚在小院中发生的事情,蓦地睁开了眼睛,手直接摸到了刚刚被亲的额头,直直的瞪着帐顶。
不仅脸红如火,就是耳朵,脖子,还有双手都红了,俨然像是发起了高热一般。
她方才被雷世子表明心迹了。
她还被雷世子轻薄了!
捂着心跳如的胸口,月清心乱糟糟的。
缓了许久之后,月清才算从这又被表明心迹又被轻薄中缓和了过来。
她讨厌雷阵吗?
其实不讨厌。但若是说喜欢的吧,她觉得也说不上。就是觉着看得顺眼,后来见多,便觉得他剃了胡子,骑在马背上英姿挺拔,偶尔还会多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