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打死都不能说是她的缘故,小暖儿才不搭理他的!
拍了拍小暖儿的背,轻声哄道:“小暖儿乖,这是你父王,最疼你的父王呀。”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能不能听得懂,但却是搂得更紧了,还发出小猫呜咽的轻哼的声音,既是委屈又是可怜。
温软轻轻的顺着她的背。同时抬起头,为难的看向方长霆,“许是因为殿下你风尘仆仆,姿容不佳所以才会吓到小暖……殿下你别误会,殿下你在我的眼里无论怎么样都是最好看,最为英俊的!”
眼神坚定,半点没有一丝作假的痕迹,若不是在去洗漱之时看到自己的尊容,方长霆还真信了她的话!
温软的嘴,果然都是骗人的鬼。
因着一心念着她们母女俩,所以一路快马加鞭。半个月都没有投栈,皆是风餐露宿,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脸上的胡子没刮,衣服也沾上了尘土,整个人看上去颇有几分像雷阵蓄着大胡子之时的样子。
又糙又犷。
尽管如今雷阵的形象有所改变,但方长霆记得清楚,那时候温软说过雷阵长得磕碜……
再看着浴桶中的倒影,方长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难怪小丫头会嫌弃他,也就只有她娘亲才会睁着眼扯瞎话,净只会说些好听哄骗人的话。
刮了胡子,沐浴后穿上白色锦袍出了浴间后,正要回房,但脚步还是一停。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再三,还是转了身先出了院子,把院子外看守着的给招了过来。
侍卫过来后,方长霆语气沉着的道:“你抬起头看本王。”
侍卫不解其意,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了头。但看了一眼骁王便又立刻惶惶低下了头:“属下不敢冒犯殿下!”
方长霆不悦的皱眉,问:“你看一下本王这姿容可还有哪里不对劲?”
刚刚在院子外目睹了全过程,现在又被这么一问的侍卫:……
他家的王爷什么时候这般注重形象了?
心里慌得一片片的,但还是硬着头皮抬起头,认认真真的用一息的时间看了一眼骁王,然后低下头答:“回禀殿下,并无不妥。”
思索了片刻侍卫话中的真实性,方长霆才转身回了院子。
察觉到骁王已经离开了,侍卫才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同时也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偏生每回都是他值岗的时候,殿下都要这般的让人心里怪不安的?!
先前在稷州的时候。殿下那会刚清醒过来不久,三更半夜外出,还说若是王妃期间醒了,便诓骗王妃说他睡不着去寻石校尉下棋了,偏偏王妃还真醒了,且还真的让人去了石校尉屋中寻人,结果人也没寻到,就这么在屋中候了半宿。
骁王回来的时候,知道王妃摔下床了,还知道他诓骗了她,当时那脸色可真的时精彩。他那会还觉得殿下畏妻,如今细细想来,不仅畏妻,还是个疼闺女的。
谁又能想到在战场上边杀红了眼的骁王,在自个的窝里竟是个柔情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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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长霆从窗口走过,被欢快的笑声吸引了注意。脚步微微一顿,从窗口处往屋子中看去,只见母女俩都坐在榻上,温软拿着一个小老虎的布偶正逗着小暖儿,把小暖儿逗得笑呵呵的,俨然忘记了自己方才哭得有多伤心。
白白嫩嫩的小娃娃,笑得又甜又逗趣最是招人喜爱。
方长霆的脸上不自觉的染上了笑意。从窗户走过,开了房中的门。
听到了开门声,母女两人都一块的往门口看去。
温软看到形象与方才天差地别的骁王,干干净净的,没有了方才的粗狂。白衣遮掩了几分威慑,柔和了一分,但也不会偏温和,而是挺拔中浐河了几分平易近人。
看得一双眼睛都灿亮灿亮的。
方长霆看了眼她。这般直直的盯着他瞧,大概忘记了她刚刚说过无论他是什么样的她都喜欢的话。也罢,他早该知道她那张嘴是个什么样的了,甜言蜜语压根都不用思索,张口就来。
而榻上另一个白白胖胖的小丫头则是歪了歪头,用一双圆碌碌大眼盯着他看。眼中写满了好奇,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然后竟然咧着嘴儿,弯着眼睛对着忽然出现的父王露出了一抹甜得齁甜的笑容。
方长霆:……
果然,和她的娘亲一样,都是个好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