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被闹了半宿,下半夜还要喂孩子,第二日温软在床上赖了许久才能从床上爬起,洗漱之后才去吩咐管事把要给月清的东西给准备好。
管事把东西都拿来之后,温软才唤了月清进来。
温软一个木匣子递给了她。月清接过,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温软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月清依言打开,看见里边的银票、户籍、房契还有铺子的地契,蓦地抬起头,惊愕的看向温软:“王妃这、这是什么意思?”
温软温声道:“我先前就说了,等我出了月子后,就让你出府去,虽说身契给了你,但你依旧身在王府中,旁人不知道的还当你是下人。”
月清立即把木匣子盖起来放到了桌面上,道:“奴婢不走。”
温软笑了笑:“又不是让你永远不回来看我了,只是让你自立门户去,听话。”拿着木匣子,再度放到她的手上。
月清眉头紧蹙,默了半响后,道:“就算是自立门户,这些都太贵重了,奴婢不能收。”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一部分嫁妆,你便收着。”
月清瞪大了眼,更加不肯收:“就算是出嫁,怎能让王妃你给准备嫁妆!”
“拿着吧,我心里是把你当成姐妹一样的,如今你没有亲人可依,那我便是你的亲人,这些话说得也多了,反正这些你都拿着,免得你离府了,我还要天天为你挂心。”
温软不容她拒绝,硬是把这些东西都给了她,还说她若是不拿走,偷偷留下来,她便差送过去,一回不收便送第二回,直到她收为止。
虽然舍不得月清,但这为了她的好前程,再舍不得,也得让她走。往后就算真的嫁入了侯府,那也能让人少说些闲话。
这几日送走了月清,也大有不适应,但好在先前崔嬷嬷调/教出来的人用得也顺手,也没有什么问题,便也就是时常想念月清罢了。
金都中趋于安稳,但骁王却是忙碌了起来。不仅是骁王忙碌了起来,太子和邑王也跟着一块忙碌,朝中大臣少了大半,有许多事务堆积在了一块,新臣未上任之前,朝中的官员都被当成了两个人使唤.
景王流放后不久,太子的紧闭也解禁了。
朝会散去,方长霆从大殿中出来,太子便把他拦了下来。
“三弟,走这么急做什么,不如与我聊两句。”
方长霆看向挂着笑意的太子,勾了勾唇,道:“我与大哥向来没有什么交集,不知道大哥想要聊什么,莫不是想要感谢我替大哥除掉了四弟这个劲敌?”
太子笑意更甚:“还真给三弟你说中了,就是特意为感谢你而来的,若不是三弟,我如今还要费尽心思的与四弟争斗,多亏了三弟你,才能让我现在如此的轻松。”
方长霆脸上那抹假的笑容也大了些,“反正大哥身体也不好,那大哥不妨一直这么轻松下去。”
太子在心中冷哼了一声,但脸上的笑意不变:“三弟就不必担心我的身体了,我最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好得很呢。”
“大哥既然身体好得很,那想必我很快就该有一个小侄儿了吧?对了,大哥还没有见过我那才刚满月不久的女儿,大哥若是得空了,不妨到我府上见见,我那小女儿白白嫩嫩的,谁见都甚是喜爱。”
看着骁王脸上的笑容,太子只觉得刺眼得很,觉得他是在炫耀,也在讽刺。听说先前景王妃会发疯,是因为骁王妃讽刺她生不出儿子,如今这骁王竟然也用这招来激自己,这夫妻俩人果然是蔫坏蔫坏的,他又不是那景王妃无脑的傻子,怎可能会被轻易激怒。
太子笑道:“得空了,一定去看看我那招人喜爱的小侄女,东宫尚且有事,我就不同三弟多说了,先走一步了。”
方长霆目送太子离开,随即才敛去了笑意。
雷阵回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太子从身旁走过。随后特意放慢了脚步。等到骁王走来,走在他的身旁。
雷阵一副好奇的模样,问:“殿下与太子都说了什么,他的脸色怎么那么差,好似是吞了苍蝇一……呸,当我没说最后这句话。”在骁王凉飕飕的瞥了他一眼后立马改了口。
方长霆这才收回了目光。淡淡的说道:“不过是在他的痛处撒一把盐巴而已,你等本王,就为问这事?”
雷阵摇了摇头,边走着边说:“方才皇上不在在朝堂上边说了么,让殿下去巡查岭南盐税一事,太子管理新马政,邑王在金都协助科举一事,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方长霆嗤笑了一声,揶揄道:“这么简单的事你还问本王?”
雷阵暗暗翻了个白眼。他虽不蠢,但比起长了一颗七窍玲珑之心的皇家人来说,他这点儿小聪明着实上不了台面。
默了半响后,方长霆才不咸不淡的道:“父皇大概已有退位的心思了。”
闻言,雷阵惊愕的瞪大了眼。
“真有这心思,难道不应该是太子接位吗,又为何来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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