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的所有底细,都在这封信的里边了。”
说着,方长霆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信,放到了桌面上,长指压在信上在桌子上一推。抬眸看了他一眼,以眼神示意他拿起来瞧。
温小弟上前把那信拿起来,拆了。
目光也随之落到信的内容上。看到内容,脸色也跟着一变,看完整封信下来,黑沉的脸上也满是疑惑之色。
“那刘三到底想做什么,他哪来的这么大一笔银钱去买一个受过专门训练的瘦马?为何又让那女子大街上假意为救母卖身?那些侍卫又为何要把我引到那南大街?他们是和刘三勾引好的?刘三这样设计我的目的又是什么?”温小弟把疑惑都一一说了出来。
无论有多少个疑惑,其实这答案都只有一个,那便是他的继母想彻底让他变成一个废物。
自然,骁王也不会把这个答案告诉他。陈氏与他这个姐夫,自然是陈氏比他亲得多了。
方长霆略微扬眉,黑眸中带着几分清冷,冷声问:“本王替你查了那女子的身份,难不成还要本王替你去查这些问题的答案?”
温小弟背脊一凉,忙摇头道:“不敢不敢……”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女子的底细,莫要傻呼呼的打草惊蛇,最后什么都查不到。”
温小弟点头应是,随即放下信,心事重重的退了出去。
温小弟走后,骁王把折子看完后,步出了宵防营。才出宵防营,便有小兵通传方太师要来巡查,现在人已经快到宵防营了。
方长霆微微眯了眼,道:“让石副都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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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午睡醒后听说骁王去了宵防营,瞬间松了一口气。心说他终于不再是日日窝在府中了,她也可喘一口气了,不必被他约束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骁王大抵从赵太医那询问了许多这关于揣着娃儿要注意的事情,所以最近他把她看得紧紧的。哪怕是一口水,都要查看一遍是温的还是冷的。
而且,太医分明说只了要不过分操劳,还是可做操持一些府中琐事的,尽管赵太医这么说。但骁王却依旧不让她碰半点杂务,俨然把她当成了菩萨一般供着。
他这般小心谨慎得让她觉着怀的不是娃,而是个于他而言的绝世珍宝。
温软这几日都快闲得长霉了,闷得慌。如今他不在府中,她也可以暂时像那脱了缰的马儿一样撒撒欢,碰碰账本碰碰算盘,再碰一碰那些金银。
骁王只说不许温软碰杂务,可却未吩咐过管事不让王妃碰后宅的事。所以温软让管事把账册拿过来的时候,管事也不敢敷衍。
因调走了许多人,温软便也往自个的院子中增添了一些调l教好的人手。
安排好了人手后,正准备去库房看看,崔嬷嬷便从宫中出来了。
宫中的人手全调了回去,崔嬷嬷自然也是一块回去了。
温软觉着崔嬷嬷伺候得也挺好的,虽然有时这想法着实是让人脸红,可这并不影响她伺候得好,且处理后宅事务也是个中一把手,有崔嬷嬷在府中,她也能轻松许多,所以她也就让人进宫与太后说了情,太后也应允让崔嬷嬷继续待在骁王府中。
孙媳这般重用自己宫中的人,这样信自己,没有半点的怀疑,太后自然心喜。
太后也更加喜欢温软这个孙媳。皇上过来请安的时候,也就多说了几句老三俩小夫妻不容易,让皇上莫要偏心偏得太重,也好好的看看他这个三儿子好的话。
安懿宫中,太后把几本折子递给了皇上。说:“这是从老三府上带回来那些人的供词,二十个人中,竟然有五个人是收了别人好处的,皇儿你且看看。”
皇上拿过了几本折子,翻看了一遍下来后眉头蹙得紧紧的。
太后幽幽的道:“贤贵妃,御史中丞梁光鹤,还有太子,他们几个都有份,而那余下的十五个人之中,应当还有漏网之鱼,且说皇后和老四没有掺和到这里边来,哀家是不信的。”
听了太后的话,皇上想起让人去查沁阳县主的事情,一事脸色更是黑沉。
昨日淮庆那边传来消息,说那沁阳县主之所以会来金都,是因为皇后暗中派人与她说能让她成为骁王的侧妃,而这话还是从沁阳的口中说出来的。
知道皇后做的这事。当日皇上便在韶华宫对皇后发了一通怒火,现在更是连韶华宫都不去了。
太后又言:“先前办马球赛那会是皇后提议的,就因为办了这马球赛,哀家的那曾孙都差些保不住。”说到这,太后脸上全然是不快之意。
太后本就是个厉害的角色,自然也知晓这后宫的水到底有多深。皇后能坐上后位,掌管后宫,也不见得是什么善茬,没准太子和老二都是她害的。
“母后,那些回来的人都让慎刑司来审吧,儿臣想要一个确切的供词。”
太后点了点头:“此事哀家也不插手了。对了,回来的崔嬷嬷,哀家让她回骁王府帮忙去了,骁王府最近事情多,老三媳妇又是双身子,哀家不放心,但有崔嬷嬷在,哀家也能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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