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差些小产之后,骁王比温软还要慎重。
以往能去宵防营则去,现在但凡不用去宵防营,就待在府里,哪都不去,日日在跟前好话哄着。
至于沁阳县主的事情,骁王也没有瞒她,全然告诉了她。
刚开始温软没听全,只瞪着他,说他毁女子家的清白太过缺德。有了身子的温软,果真一改前边的温柔小意,也不知道是因为肚子里边那块肉,还是因为知晓骁王宠着自己,有了底气后,小脾气就已经全然显露了出来。
骁王忽地感叹错怪赵太医了,这以往的温软确实算是善解人意了。
无奈叹了一口气,耐着性子与她解释:“没真让那死囚碰着她,只是想让她对本王彻底的绝望罢了。”
温软闻言,才知道自己想恰了,但是不免奇怪:“可是她痴恋了殿下整整五年,怎可能这么轻易的说放弃就放弃?”
方长霆给她缓缓分析道:“以前她心悦本王,是因为本王救过她,在她的心目中,觉着本王伟岸,是个英雄才会痴恋本王,既然如此,那本王便把她眼中的英雄形象给毁了,彻底绝了她的痴恋。”
听着骁王的话,温软也听出了几分道理来。确实,绝了她的希望,一则杜绝她脑子再冲动被皇后利用,二则也不会再耽误她的婚事。
“本王给了她三日时间,她昨日匆匆离开了金都,估计往后不想也不敢来这金都城了。”
关于沁阳县主为何会失踪,到现在金都城还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皇后就算有心把脏水往她身上泼,可没有任何的根据,沁阳县主也不肯指认,便也就无可奈何。
其实就算是沁阳县主真说是她把他掳走的,只怕被毁坏的只有她自己的清誉而已。
“这回,得亏了邑王,所以才没有让皇后和沁阳县主的目的达成。”
骁王心思微微一转,对于老五的举动,还是琢磨不透,但先提防着再说。
温软正说着该如何谢谢邑王的时候,骁王却是板着脸道:“无论是外边的事还是府里边的事情,你都莫要管,且安好胎再说。对了,还有你那丫鬟的婚事,也给缓一缓。”
知道她放不下那丫鬟,他才会特意嘱咐她。
温软乖巧的点头:“妾身省的,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会让殿下安心的。”
骁王闻言,无言的抬头看向屋顶的横梁。每次她这么乖巧的说着知道分寸的时候,他这心里边反倒是七上八下的,就怕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安静,然后在他猝不及防的是时候再给他一声大的响雷。
***
温软为安心养胎谢绝了一切的应邀,但也就是这么的凑巧,宋琅一家都到了金都。
而温软也提前和骁王说了,让他给彦哥儿放几日假,让彦哥儿带着十七在金都城中好好的玩玩。
温软知晓那陈氏还是没有放弃往不满十五岁的彦哥儿院里塞人的想法,在牙行中已经物色好了人,而这两个十五六岁的瘦马也还是上辈子的那两个。现如今彦哥儿在宵防营,假期甚少,陈氏也没有机会下手,如今彦哥儿有好几日的闲暇日子,陈氏自然会动手。
因要卧床养胎,哪都去不了,也不好见十七,便在宋琅一家到了金都的第二日之后,让人送了帖子给宋大夫人,让她过府来叙一叙。
时隔几个月再见到宋大夫人,温软自然是满心喜悦。
温软的身子还没有坐稳,骁王也只是和太后私下说了一下,太后也没有声张,只是让人送了许多补品到王府,所以温软有孕一事,也还没有传开,宋大夫人也更不知道。
见着温软坐在床上,宋大夫人脸上带了关切:“这是怎么了?”
温软小声的说了自己有了身子的事情,只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身子虚弱,得卧床养着。
宋大夫人听闻是有了身子,眉开眼笑:“成呀,我可记得在稷州的时候,王妃和殿下可都还未圆房,这才回金都多久,就怀上了。”
因着两人在稷州的时候也处出了感情,所以宋大夫人也敢打趣,
温软被她这么一说,想起了刚回到金都那两日的荒唐,顿时脸颊一烫,忙道:“还好意思说呢,在稷州时若不是你与我说了那一堆,让我胡思乱想,我何至于……”话一顿,没敢说继续说下去。
“何至于什么?”宋大夫人听了她说了一半的话,瞬间来了兴致。
温软紧闭着嘴巴。她怎么可能敢把当初怀疑骁王不能人道的事情给说出来!
见她不肯说,宋大夫人也没再逼她,只挤眉笑道:“想必当初把那个木匣子还回来,是因为还未圆房,皮子薄吧。”
温软成婚还不到一年,脸皮定然比不上这孩子都快能娶媳妇的宋大夫人,被说得脸红耳赤的。被调笑了许久,才说起正经事来。
温软把自家娘家的腌臜事告诉了她,也顺道把想要十七帮忙的事给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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