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瑾玉听到温软有帝后之命这几个字之时变化的表情,方长霆长吁了一口气,“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方长霆和温软都是再活一世的人了,有些事自然一查就什么都想明白了。
听到这些传言,最为放在心上的,除了皇家这几兄弟外还能有谁?
傅瑾玉缓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随后细想了一番骁王这话的意思,才问道:“殿下认为凶手是皇家人?”
方长霆:“太子是皇位正统的继承人,本王在朝中又日益受到父皇重用,他势孤,又因身体孱弱而不得重用,坊间再出现这样的传言,难免不会生出歹毒的想法,其二是景王,先前在稷州的时候,叛贼元启的幕僚赵秉供出了景王与元启勾结谋害于本王……”
傅瑾玉眼眸一睁,露出几分惊异。
方长霆看了眼他的表情,轻嗤一声:“不必觉得讶异,这些自相残杀的戏码在皇家之中早已是常态,老四生性多疑,明面上一派温厚,底下却是残暴,从这次贪墨之中他不仅不顾受灾的百姓疾苦,反倒从中敛财,你就应当看得出他是怎样的为人。”
听到这,傅瑾玉脸色越发的凝重,沉默了片刻,随后才问:“那邑王呢?”
说到老五邑王,方长霆敛了敛眉,“他是本王最看不透的一个,但现在是本王与太子,还有景王三鼎相争的局面,只要他不蠢,也知道这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有利局势他不掺和进来才是正确的选择,且就算顺位继承大统,就现在而言怎么都还轮不到他,所以说因为这些荒唐的传言而先对王妃出手,是不可能的。”
两人相识了一眼,都明白这凶手若是不出意外,就是太子和景王其中一个。
“若真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个,殿下要打算怎么办?”
方长霆眼神锐利的眯了眯:“确定到底是谁,本王便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
傅瑾玉脸色蓦地一变,“殿下你……”
方长霆勾了勾嘴角,“本王自然不会愚蠢得真刺杀,不过要吓唬吓唬而已。”
傅瑾玉:“若猜测错了凶手呢?”
“若是错了也成啊,敲山震虎,让真正的凶手忌惮,也不敢再动手,况且……”抬眸看了眼傅瑾玉,勾唇一笑:“本王不会认错。”
“可就算确定了是他们其中的一个,难道他们就会罢手不会继续刺杀?”
“本王首先要做的便是把这些传言先压下去,不能让父皇猜忌,不然本王要对付的便不仅仅是幕后的黑手了。”
傅瑾玉的表情也跟着一敛:“那对策呢?”
方长霆意味深长的看向他:“你觉得最近会发生什么事情能压下这些传言?”
傅瑾玉蓦地想到了贪墨案的事情,道:“殿下是说贪墨案!?”
最近朝中气氛紧张,就是皇上想要瞒下景王贪污的事情,太子一党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方长霆唇角越发的上扬,“这事就那么的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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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在房中坐不住,就出了院子,站到了书房外。
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她明白,骁王不让她听,是不想让她再插手到这刺杀里边去,那日去茶馆所听到的话,温软试探过骁王了,他也表示他知道了,但她却是猜不透他对此事的态度。
在书房外候了一会,书房门才打开。傅瑾玉从书房出来,看见候在书房外的温软,走上前,道:“你且宽心,这事我断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温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书房,然后低声问傅瑾玉:“可有猜测到凶手是谁?”
傅瑾玉劝慰她:“这事我与殿下已经达成了共识,有了怀疑的人,但还需要确认,但也不会太久,你帮不上忙,也不用太操心。”
温软点了点头,听了傅瑾玉的话,她确实安心了许多。傅瑾玉加上一个骁王,就算她重活一回,也没有他们一半聪明,她就算不用再掺和进去,他们也能顺利的把这刺杀的凶手给找出来。
让人送了送傅瑾玉,温软也进了书房。
骁王整理着书案上的文书,抬眸看了一眼她:“问傅瑾玉刺客的事情了?”
温软上前帮忙,回道:“他没说,只让我不用操心。”
方长霆点了点头:“这话他说得没错,你别操心了,就待府里,若是觉着无聊,便把你以前聊得来的闺中姐妹邀请过府来喝茶说话。”
书案整理完了之后,温软走到了他的身后,替他捏着肩,“殿下也不需要告诉妾身究竟是谁想要杀妾身,就告诉妾身,这有多少成的把握能找到凶手?”
“九成。”
“既然殿下都说有九成把握,那妾身也就不过问了。”
听到她说不插手了,再想到她前边就阳奉阴违的事情,方长霆不信。所以再次确认:“当真不掺和进来了?”
温软无奈道:“殿下不信妾身,还不如让妾身发个誓呢。”
方长霆拉住了她的手,把他拉到了前边来,看着她:“那成,你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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