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提着刀……
带着赵太医赶过来了……
为什么听着这话,让人有种说不出来且有点不搭调的感觉?
只下一瞬,方长霆才反应过来,心底一惊,顾不得是什么感觉。只暗恼她竟持刀赶来,她还以为她是身怀绝技的高手不成!
万一真是刺客,刺客还未抓到,晚间再来行刺,就她那小身板还不够人家一脚踹的!
心中有气,气她不知轻重的找来,但心中也有一丝难以言喻,却不明所以的雀跃。
就算演戏,演到这地步,他看着也觉得甚欢。
“阿软何时学会使刀了?”傅瑾玉微微敛眉,不自觉的就把往日的称呼叫了出来。
骁王瞥了眼他,倒也没有特别在意这一声称呼,阿软也算正常称呼,只要不是软软,软妹妹诸如之类云云便可。
“之前本王昏迷之时,她寻了把马刀,扬言要护本王,之后本王再醒来之际又有大批刺客入了知州府刺杀,她对这一事格外在意,便把马刀藏于床底,常常拿出来擦抹,生怕落了灰生了锈,刀子不利索了。”
温软以为他不知道,但从她第一天藏起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偶尔还听到她与她那丫鬟说要常拿出来擦擦,别生锈了变得不锋利了。
傅瑾玉听到骁王的话,表情一时有些复杂,在他认知中,这温家妹妹就应当是拿着针线在房中绣花的,而非是提着一把……寒光凛凛的马刀出现在这街上。
脚步声已然到了楼梯处,骁王没有时间再说其他,便与傅瑾玉道:“你先出去拦着王妃,只让赵太医进来便可,待本王与赵太医道明情况后,才方便与她解释。”
傅瑾玉也没有再耽搁,点头后直接转身出了客房。
才到房外,就看到温软已经提着一把让人忽视不了的光亮马刀上了二楼。温软生得娇小,也不过才是十六岁的年纪,若是把头上的妇人发髻放下来,妥妥的一个小姑娘,这小姑娘稳稳当当的提着一把马刀,杀气腾腾得活像是找人寻仇的一般。
见到傅瑾玉的时候,温软那脸上故作镇定且严谨的表情瞬间没绷住,露出了着急和惊惶之意,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出她的眼眶微红。
温软心急如焚的询问:“傅大人,殿下、殿下他现在怎么样了?”
傅瑾玉严谨的道:“先让赵太医进屋替殿下医治。”
温软忙点头:“对对对,得先让赵太医医治”随即转头在人群中高喊:“赵太医!赵太医!”
数声之后,赵太医大喘着气上了二楼,还没缓过气,就又被侍卫塞入了客房之中。
温软正欲跟着进去,却被傅瑾玉伸出手阻拦,随后给了个眼神侍卫,侍卫会意,立刻把房门给关上了。
温软瞪眼看着侍卫关门的动作,复而看向傅瑾玉,声音一时高了:“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王妃,莫要影响赵太医医治。
温软闻言,眼眶更红:“我就是着急,想要看看殿下。”
傅瑾玉拿出了几分兄长的温和,温声劝慰:“殿下会平安无事的。”
心中甚是无奈。暗道骁王这事做得不仔细,既然不想让温软知道,那便隐瞒得更好些。若是这般的不谨慎,让她担心成这个样子,还不如早早的把计划告知温软。
傅瑾玉瞥了眼温软手中的马刀,按捺住了想让她把马刀放下的打算,说:“先让掌柜开间客房等候吧,我且与你说说殿下的情况。”
温软点头。
随后掌柜战战兢兢的让小二把骁王隔壁的客房收拾了出来,温软随着傅瑾玉进了隔壁客房,为避嫌,月清和十七也在。
见温软担心不已,傅瑾玉便先安慰道:“殿下没有伤到要害,还请王妃放心。”
温软听到骁王没有性命之危,当即呼出了一口浊气,但却不由的生气:“殿下遇刺的时候,身边的人都在做什么,怎么都没有保护好殿下?!”
自然是被特意安排“碰巧”不在身旁了。傅瑾玉沉默了片刻,有旁人在,也不能解释,只好道:“许是被刺客用计调开了。”
“连殿下的安全都保护不了,轻易被贼人施以调虎离山之计,这些护卫不要也罢,明日让宋知州好好罚一下他们,再把殿下身边的护卫从头到尾换一遍!”
在隔壁贴墙偷听的骁王,嘴角微勾,暗道这些护卫全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其中还掺着他以往培养的暗卫,所以决然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换掉的。
骁王偷听得起劲,却是苦了赵太医,一进来就看到从床上起来,给了他一个噤声动作的骁王。而后瞪大着眼看着骁王从床上下来,仔细听着外边的动静,再然后更是静心窃听着隔壁屋的动静。
赵太医左右抬眸依次看向了顺道进来帮忙的两个侍卫,却发现两个侍卫依旧是面无表情,更是无半点疑惑。
……话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殿下您能否先解释再做这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实在是受不了夹在这诡异的情况之下的感觉,赵太医便出声朝骁王问道:“殿、殿下你的伤……真不要紧?”
骁王听到太医的声音,回过了神来,似乎听到了想听的,便也没有继续再窃听下去,转回身,向赵太医指了指床边上扔出来的血袋。
赵太医顺指看去,只见地上一滩血淋淋,方才注意力全被骁王的动作吸引了去,根本没有观察到。
这些血淋淋如沾了血的布块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赵太医小心谨慎的上前查看了一番,才惊觉这些血并非人血,而是动物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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